江画眼神跟着她,想到刚刚708房间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变故,不禁耸眉闷笑:“丹子,你的感染力还挺强,一向热爱狗血的陈导就这么被你不经意地引上了正路,哈哈……”
又是一声哀叹,牡丹只觉自己是撞到了枪、口上了:“陈导肯定一直都在谋求转型,不然意志怎么会那么脆弱?”
江画大乐,后仰倒在床上,看着顶上的吊灯:“说正经的,箫叔那边我本是想推掉的,只是箫叔说这角色是他亲自找张平京导演要的,这就叫我不好驳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明白,”牡丹滑动着鼠标,翻着书页:“核危险品虽然极为危险,但做好防护不故意去沾惹,我觉得他也不会无故泄漏。”
“你真这样想?”江画拗起来。
“不然呢?”牡丹双目盯着电脑屏幕:“咱们不能因为怕被噎死就不吃饭,”不过有一点她得提醒江画,“你说过斐韵依对封珃很痴。”
接那部戏,其实她也有思虑。当年“淫媒”的事能在一夜之间被平息,而又能让斐韵依、苏夏等六人得了好处,且自此不再提,背后肯定有人操控。至于是谁?她不想知道,估计也追究不了。
只是叫她在意的是五年了,斐韵依她们在过去的五年没有提过一句有关“淫媒”的事,就好像它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惜世人不会忘记。她接那部戏,就是要刺激斐韵依再提“淫媒”,这样画画才不会显得被动。
“放心吧,”江画明白牡丹的意思:“这五年我也不是白过的,手里已经聚集了一些资料,”说到这她不禁蹙眉深叹,“只是没有关键性的证据。”
牡丹滑动鼠标的手一顿,扭头看向江画:“不要关键性的证据,你作为圈里人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引导舆论吧?”
江画望进牡丹带着浓浓戏谑的美眸中,双眉越皱越紧:“你能不能直说?”
“诡辩,”牡丹勾起嘴角:“你不用找什么证据,只要从正面证明你不会做‘淫媒’之事就行了,剩下的让人们自由发挥想象。”
“证明不会做‘淫媒’之事?”江画有些糊涂了:“不是要证明她们诬陷我吗?”
“傻了吧,”牡丹摇首:“那只是固定模式、固定思维,还要找很多证据,多费劲儿,”她将椅子挪到江画跟前,“做‘淫媒’是为了什么?”竖起指头开始列数,“钱、权,有了这两样,资源就富足了,当年的你缺吗?”
江画盯着牡丹,愣愣地回道:“不缺。”
“那就对了,”牡丹两手一摆,耸了耸肩:“既然不缺,你为什么要做‘淫媒’,寻求刺激还是找死?”人的思维都是有一定的轨迹,江画最好的自证就是她的家庭背景。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懂了:“我要让所有人清楚我不可能做‘淫媒’。”
牡丹拍了拍她的肩:“对,不过为了凸显你的大度和顾念情分,当然这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
“换一种实在点的,为了将斐韵依一行摁死,再提‘淫媒’不能从你这开始,咱们要让她们自己开口提,然后迎头痛击,”说完她又立马回到电脑前,接着研读《微表情》。
“丹子,”江画脑中掠过一道光:“你不反对和封珃合作,是为了让斐韵依开口?”
“嗯,”牡丹应得是一本正经:“不过主要还是为了能挣更多的钱,然后回去继续霍霍金融市场。”
江画深吸一口气,后蓦然笑出了声,拿起一旁的手机:“我先回房了,等会8点半要跟家里视频,你也不要看得太晚,演技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
“我知道,”牡丹起身送她到门口:“你帮我和羊羊说声姑姑想他了,等从这回去就带他去SHOPPING。”
“好,”江画杵在门边,凝视着牡丹好一会才笑着道:“谢谢。”
第二天五点,牡丹就起床了,打电话叫醒江画和吴清,洗漱好,三人便一起去楼下餐厅吃早饭。她以为她们已经够早了,没想到进3楼餐厅时正好遇见光头导演吃好出来。
“陈导早上好,”三人立马唤人。
光头导演见着牡丹,牙也不剔了:“昨晚我和胡导、制片还有两编剧商量了一下,你昨天拍的那张定妆照冲击力不够,今天道具组那边会拿来新戏服,你上了妆就换上,我们重新拍一张。”
“好,”对这些事情,牡丹一律没有意见:“导演,那个遮脸的东西……”
不等她话说完,光头导演就摆摆手:“我让道具组准备了,”看了下手表,“你们赶紧去吃饭,今天除了定妆照,还要补拍不少戏。”
“好嘞。”
吴清自昨晚从江画那得知主子晋升女二,就一直有点懵,今天再瞧陈森导演对她们的态度,她这心里噗通噗通的:“丹丹姐,我觉得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试一试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