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完美的人,越有着鲜为人知的偏执,他有些不寒而栗。
这次京营南下,虽然只有一位紫府坐镇,但真的是为了像整饬乾凌宫那样,想要掌握南衙的控制权吗?
还是说,乾帝在下一盘更疯狂的棋?
“多虑了,罗大人,这次南下虽然只有一名紫府尊者坐镇,但这支京营的作战能力,比宗门世家估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道炁阵一铺,打两个紫府不在话下。”
罗澄嘴角一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能打一名紫府和同时打两名,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中洲富庶之地,南衙的总产值还要高出其他地方一截。
就算这样,宗门世家中也只有四名紫府。
有人观望,有人押注,没有谁觉得,自己在这场棋局中会是输家。
这种情况下,你能对垒两名紫府,那所有人都得掂量,自己做出头鸟是不是合适。
他林应弘原来在直钩钓鱼。
你可以瞧不起京营,在路上直接出手,那就要承受京师无穷无尽的怒火,在很多宗门世家看来,这是最差的选择,殊不知,这其实是唯一的机会。
等五公主站稳脚跟,开始铺设改良后的道炁阵,那除非万众一心、合力一处,否则打起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再错过了这个时间点,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温水煮青蛙,五公主在这个过程中会在经济、政策、社会交互上,多方面蚕食它们的产业,等到它们想鱼死网破、奋力一搏时就会发现:
自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鱼肉,任人宰割。
“罗大人分析的不错,绝对是成功率高,也相当稳健的方式。”
“但事实和您的想法不同。”
五公主心情不错,因为她在南衙的市井中,发现了孜然烤肉串,经蓝星的自己鉴定,味道正宗。
天天听她描述烤串的味道,五公主也算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替代品。
留了五串,她准备拿回去给贺婷尝尝。
此时两人带着三名便衣护卫,已经走回了南衙府。
迈过台阶,罗澄陪着她走进后院,五公主继续说道:
“父皇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办法,只是没那么多时间了。”
“两个月内,南衙不会再有任何宗门世家存在。”
罗澄闻言一个踉跄,好悬没栽到地上。
“殿下,不是说笑?”
“当然不是,您有所不知,我在坎纳达有个……朋友,是博识会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