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禾被贬为陇西郡守之后第五天,杨赤来了。
“陛下,此案业已查明,牵连者二十七人,臣已经按律拟定罪责,请陛下决断。”
我接过奏报看了看,多是河东郡的人,倒是没有什么高官。
余禾跟李斯的差距的确不是一点半点,靠这些最大郡尉的外官能做成什么事。
翻到后面,则是他们与余禾之间的来往。
我将奏报还给杨赤。
“与余禾有关的表述抹掉,其余人经蒙毅复核、三公议定后按律惩处。”
既然决定将余禾从轻发落,最后的脸面还是要给他留的。
“遵命!”
看他还站在那里,我询问道:“还有事?”
杨赤似乎有些为难,小心翼翼道:“回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蹙眉道:“有话就说,朕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是……杨陵、眉县两县的狱掾昨日押解死囚到廷尉复议,说……”
杨赤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连忙低下头。
“说御史大夫……不,余郡守与门生故吏来往甚密……”
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两个小小的吏员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所谓的门生故吏又是何人?莫不是有人故意构陷?”
杨赤暗叹一声,就不该说啊!
随即解释道:“杨陵和眉县两县是去往陇西的必经之路,两县的狱掾在驿馆遇到了余郡守一行人,当晚便有两县县令前去拜会……”
我阴沉着脸沉默了许久。
良久开口道:“你身为廷尉,却听信这些谣言!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杨赤惶恐道:“臣谢陛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