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炎笑嘻嘻地凑过来,在秦筝耳垂下舔了一口,&ldo;行,白天我陪孩子,晚上,我是你的。&rdo;
&ldo;滚!&rdo;秦筝抱住他的头,来回摇晃,说他不要脸。
夜里自是不用说了,叶炎是武将,讲究的就是信守诺言,果然一晚上都陪着秦筝,黏得不行,舍不得分开一丝一毫,将秦筝的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秦筝临睡前心里还抱怨着,也不知道是谁陪谁,比照顾孩子们还累,信了他的鬼话了!!
秦筝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起来时,哥儿姐儿们眼睛湿漉漉的,见秦筝坐起来,双手张开,两人争先恐后往她怀里钻。
她搂着两孩子,摸摸小脸蛋,亲亲小额头,闹了一会,两孩子咯吱咯吱地笑开了,这才安心了。
&ldo;今日早朝,可有什么大事?&rdo;秦筝掰着指头暗自算着京城动乱的时候,也不知重生之后日子会不会改变,因而随着与重生前动乱日子越发靠近,秦筝心里头那根弦崩得越紧。
宫嬷嬷虽不知为何秦筝每日都要问一句,但还是让出去采买的人跟着一机灵能通笔墨的小厮出去,把外头的消息送进来。
&ldo;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早上皇上杀了太医院的一批太医,连带着院判都差点没命了。&rdo;
秦筝重生前并未曾听过杀太医的事,便好奇地问:&ldo;可是后宫中又出了什么事?孙妃肚子里头的小公主可是要生了?&rdo;
&ldo;不是。本这事无人知晓。皇上是要杀了太医院里头的太医灭口,可不知为何,竟然让一个太医跑了出来,除了院判,那个太医竟然在早朝的时候冲到了殿内大喊冤枉,说是就算是神仙下凡,皇上皇上也难有子嗣了。&rdo;
&ldo;真这么说?&rdo;秦筝瞠目结舌地瞅着宫嬷嬷,这样大胆的太医,就算先帝在,也早就被砍七八回了吧?
&ldo;皇上定然恼怒万分。&rdo;秦筝呐呐地吐出一句话来,&ldo;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戳了刀子,皇上又是个要脸的。&rdo;
&ldo;太医说完,就撞柱子自尽了,血溅三尺。&rdo;宫嬷嬷如此形容,&ldo;您别看这事大,最终的事是,这件事捅出来,临下朝就有朝中大臣提起既然皇上可能无子嗣,就要想是要过继其他藩王的子嗣程曦爵位,还是要将皇位让给还在宗人府关押的先五皇子。&rdo;
过继还是立弟的争执最终还是来了。
&ldo;皇上应该没有搭理吧?他不会死心的。&rdo;
宫嬷嬷连连点头,&ldo;是,听说早朝后面一片乌烟瘴气,大臣们分成三派,居中的不言不语,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而主张过继孩子的,倒是分成了好几派,毕竟宗族支脉太多,其实若是过继,以年龄最小为好,可先皇太孙失踪了不说,先五皇子也无子嗣,至于其他皇族里头的人,谁都想要这么位置,但到底如何选人,又是另外一个章程了。&rdo;
&ldo;选择立弟的,不多,但至于是立先五皇子还是其他藩王,也没有统一的意见,总之,吵吵闹闹。&rdo;
&ldo;也难为他们了,连带着内院家宅的事都无法兼顾,还要去管皇帝后院的事。&rdo;秦筝想着一群人对着皇帝指手画脚,不管是过继还是立弟,都在明里暗里暗示着皇帝作为一个男人,连最为基本的能力都不行,皇帝看着听着得有多屈辱?
历代皇帝都不喜过继或者将皇位交给不与自个同血缘的晚辈,并不是因着对权力的眷恋,害怕没有血缘不够亲近,更重要的是,这是向全天下宣布,他不是个男人。
秦筝也不过是把这也当成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来听听,连叶炎回来,都未曾询问过,叶炎最近这几日累惨了,每每回来都面色疲惫,跟着秦筝不过说上几句话,都能打盹儿了,还是秦筝拿着小毯子替他盖在了身上。
叶炎容易惊醒,微微眨了下眼睛,睁开一看,见是秦筝,柔柔一笑,伸手拉着秦筝的手,略带歉意地说:&ldo;都是我不好,又睡着了,说了要陪你说话的。最近这几日总是没空。&rdo;
&ldo;可是皇上那头给了你什么任务?&rdo;秦筝随口一问,不过是闲扯罢了。
叶炎并没有回答,反而说:&ldo;我实在太不应该了,来,我抱你去洗漱。&rdo;
&ldo;不用罢,你还是睡吧,一睡醒又作怪。&rdo;秦筝笑着摆手。
叶炎一听她说不用,越发想闹腾她,一把拦腰将她扛在肩头,直接大步往水室里头走去。
秦筝见了,在后头捶着他的背,焦急羞怯地小声嚷着,生怕外头丫鬟听到,笑话他们二人,&ldo;等会,我还没拿衣裳呢。&rdo;
&ldo;不急,为夫等会帮你拿。&rdo;叶炎也学着她压低了嗓音说话,秦筝恨不得踢他几脚,早知道,就不管他了,让他趴桌上睡着凉了再说。
隔天早朝时分,到了上朝的时辰了,殿下文武百官都站得整整齐齐了,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皇上才姗姗来迟,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令文武百官羞愤难堪的,皇上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位妖娆的后宫嫔妃,其中一人还是道姑。
两人身着暴露的衣物,上着厚厚的脂粉,发髻也十分金贵,拖地的长裙,扭着腰肢,跟着要坐到龙椅上,文臣们全都低着头,不敢往上头看,内心默默念着无耻。
武将们也不知道要把目光往哪里放,整个殿内的氛围,颇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