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重八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迈着大步流星地出门而去了。
“快走吧,胡惟庸还在外面等着呢,别耽误了时辰。”
“重八,你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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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后,只见那众多神像的眼中,似乎都有一道道金光在闪烁,似乎极为开心。
。。。。。。
随着天色渐渐接近黄昏,夕阳如血,将天边染得通红。
终于,四人才来到长丰县城门口,却见此时厚重的城门紧闭,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关卡,门口空无一人,一个百姓和流民的身影都没有了。
“三位,既然城门已关,不妨来小生家中做客?”
此时郑清川突然发话,对着三人微微一笑,说道:“小生的家就在长丰县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诸位若是不嫌弃,今夜可以来小生家中歇息。”
郑清川那笑容看似温和,却隐隐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胡惟庸闻言,心中顿时慌了神,果真如那店家所说,这郑清川竟真要邀请自己一伙人去他那鬼宅。
但还未等胡惟庸开口,就见朱重八神色泰然地说道:“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施主带路吧,贫僧今日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
郑清川似乎对朱重八的回应感到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但随即笑道:“好说,那诸位请随小生走吧。”
说罢,三人便跟在郑清川的身后,绕开了长丰县,随着长丰县旁边的一条大河往西边走去,而四周的环境也愈发荒凉。
一路走的尽是些蜿蜒崎岖的小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仿佛走进了一片无人问津的乱葬岗,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而带头的郑清川轻车熟路,对这四周的环境视若无睹,而朱重八和汤和则面无表情的继续在后面走着。
胡惟庸环看四周,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紧握着手中的红伞,手心里已满是汗水,这把红伞今晚可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郑清川便带着三人到了一座阁楼前。
只见这个阁楼居然有三层高,阁楼的墙壁已经斑驳不堪,木制的门窗油漆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纹,显然已经有存在在这里许多年了。
这座阁楼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荒芜上,在这荒郊野岭外,只有一栋三层阁楼,怎么看都诡异无比。
随后郑清川从怀中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开锁声,民宅大门缓缓开启。
郑清川推开门后,只见门内漆黑如墨,仿若一张深不见底的恐怖大口,不点烛火的话根本什么都无法看到。
“三位,请进吧。”那郑清川似乎完全不惧这黑暗,打开门后第一句话便是请三人先进屋。
朱重八看着那黑漆漆的屋内,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笑道:“贫道冒昧打扰,还望郑兄海涵。”
随后朱重八与汤和便毫不犹豫地大步跨入门内,身姿决绝,而胡惟庸则战战兢兢地紧随在二人身后。
郑清川看着三人尽皆入屋后,脸上瞬间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三人一进大门后,胡惟庸立刻慌里慌张地把大门关上,按照店家所言,紧闭双目,拿出红伞使出浑身力气顶着房门。
胡惟庸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在拼命封门,心急如焚,连忙声嘶力竭地呼喊朱重八汤和来帮忙。
“朱兄汤兄,快来把我顶门啊,不要让那个怪物进来!”
一阵呼喊后依旧没有人前来帮忙,只听汤和那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幽幽响起。
“老胡,不用撑这门了,看看屋内吧。”
胡惟庸心知大事不妙,随后惊慌失措地转身一看,一股更加浓烈、几乎能将人熏倒的尸臭味排扑面而来,让胡惟庸眼睛都难睁开。
只见此时屋内早已站着二十几个牵着恶犬的恶人,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犹如恶鬼,手中牵着的恶犬朝着三人狂吠,隐约能见那些恶犬嘴中未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