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从来不看我们。”长孙明慧突然间又扯了她一缕长发放在自己鼻尖,“他看到慕容樱时的眼神跟看你时不一样,那时我就确定,你才是那个人……你是不是他从前跟着崔煜时救过他的人?”
陆银屏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掌,努力地攀上她的手指。
“要你管!”她咬牙道,“你不配提他!”
长孙明慧面色一变,刚刚似乎还有些温柔,现在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扭曲。
“我凭什么不配?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她将那缕头发紧紧薅住,扯得陆银屏头皮生疼,“自小当女人当了那么多年,你以为这宫里谁瞧得起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将他当宝一样?”
她伸手扯下那缕头发,痛得陆银屏眼泪都掉了出来。
“他是个疯子!慕容樱也厌恶他!就只有你陆银屏……阖宫上下只有你陆银屏一个人喜欢他……”
长孙明慧又欺身而上,捧着那缕沾血的头发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现在怎么不回来救你呢?!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不等陆银屏问,她仰头笑道:“你的元烈现在恐怕正同另一个美人躺在一张床上,喝着她带来的覆蕉,要立她为后呢……”
陆银屏却顾不上她这些,只是颤着手捂了捂自己的头顶,觉得自己好像秃了一块似的。
陆银屏顿时尖叫起来,连平日娇滴滴的腔调都变了音儿:“臭不要脸的!你居然敢扯我的头发!”
反击
“啪!”
长孙明慧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但是,薅下陆银屏一缕头发,光是一巴掌怎能解恨?
她不顾满手鲜血,揪着长孙明慧便是一通好打。
“你薅我头发?你居然敢薅我头发?!”陆银屏朝着长孙明慧的嘴巴又扇了一巴掌,单手插进她头发中,五指并拢扯起她头皮。
长孙明慧自小在北地生长,能使一把好弯刀,打架靠的是一股猛劲儿,未曾与中原女子起过冲突,不知道后宅养出的小姐手段。
“你欺量我好性儿,趁我睡觉来非礼我也就罢,左右你也没长那根东西,也不能把我如何。但是你居然薅我头发?”
陆银屏骑跨在长孙明慧身上,又扇了两巴掌,揪着她头发怒道,“皇帝扯了我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要打,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薅我陆四的头发?!”
长孙明慧终于回过神来,见陆银屏骑在自己身上,一抬腿便击向她腰背。
陆银屏早就察觉到她的动作,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腿。
“动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干嘛的?俩男的我打不过,一个女的我还对付不了你了?!”陆银屏放下她的腿,摸到她大腿内侧的最软的一块肉,狠狠拧了一整圈。
“嘶噫
陆银屏将她的头狠狠往地上一磕,捻住她腕子,夺过刀扔去一边。
“野女人,是不是没见过后宅里的女人打架?!”她一口咬上长孙明慧手腕,齿尖用力嵌入那钝感明显的皮肉后,又撕下一块来。
“呃……”
“呸!”陆银屏吐出那点儿皮肉,将她压在地上,继续抓起她头发,“刚刚那招叫「巨蟒啮索」,你跟人打架时候用没用过?”
说完又笑:“也对,像你这种不知道哪个草原上被畜生养大的野种,只知道杀人,不知道女人之间是怎么打架的吧?”
长孙明慧被打得头懵懵的,只觉得身上各处丝丝拉拉地疼
然而这次却是动一动就扯得厉害的疼,像针不小心扎进手指甲缝,不是不能动,可一动就疼到脑子里。
“没教养的东西,大宅门里女人的手段瞧见了吧?”陆银屏掐住她的喉咙,将人往镜子上撞,“本宫猎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偷看女人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