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晚上喝酒,咋没把你喝死,二百五队长。”
从许队长房间出来时,何宁嘴里骂了一句。
给他把事情说清楚了。
宿醉迷瞪的许队长不知道听明白了没。
估计靠不住。
赶农资站刚上班时赶过来,就有可能把王元旦堵住。
骑四十分钟到县城。
三轮车换了车厢和前档,看上去跟新的一样。
修车师傅一脸得意:“原厂出来的配件,能不跟新的一样吗?”
三百块也不是白花的。
摩托绑三轮车厢上,一个小时到高崖镇农资站。
里面闹闹哄哄,吵架闹事儿。
许队长的声音里一腔怒火:”王家的,你真把何富银脑袋打破了?“
王元旦的口气听上去更愤怒:“姓许的,你一个打井的,你在我跟前牛什么牛?你管得着我们村的事吗?“
何宁心里一紧。
自己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许队长说话。
王二这种性子,也是谁都不怕。
没想到王元旦跟许队长能杠上。
一个一个的都是倔脾气。
谁也不怕谁。
就看谁的拳头硬。
听出来了,许队长是给十里铺村长出头。
是跟王二讲道理。
何宁骂一句:“讲个屁道理。”
许队长不是跟王元旦讲道理。
“王家的,你们十里铺村长留我的队员,老牛两口子吃饭,你说你们村长跟我有没有关系。”
王元旦语气里耍横,有些蛮不讲理。
“许队长,你的打井队员在何富银家吃饭,管我屁事,你凭什么堵着我拉东西?你他妈是镇长啊还是站长?“
何宁站在大门口,他们的争吵听得清清楚楚。
用这种口气跟许队长说话?
不进去,看王元旦有多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