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话音刚落,池宴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既然如此”
池宴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他这届科举时提拔的臣子:“你们几个人,给朕好好的查,那些有损贵妃,有损朕的传言究竟是从哪儿起的。”
他偏过头,眼神落在了蒋鸣的身上,语气淡淡的:“莫要叫人将这罪责,不小心扣在太傅身上才是。”
蒋鸣身旁气压已经低极了,身侧的官员都打了一个哆嗦,只是碍着如今在大殿上,连往一旁挪都有些不敢。
池宴见蒋鸣脸色青黑,一声不吭,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大手一挥,便下了退朝的命令。
狄旎听完整件事,摇了摇头。
这流氓式的辟谣,千古以来怕只有池宴一个当皇帝的这么干吧。
她眉眼软了下来,也带了些笑意:“不过,对付那些人,也不亏是为一个好办法。”
紫鸢点点头:“奴婢也觉得,蒋大人向来循规蹈矩,所以他从小便不喜欢陛下。”
她低下头来一笑:“只是他估计也想不到,会有今日这番场景吧。”
狄旎刚要应和几句,便听见外边的声响。
她坐直了身子,想要问怎么了,便看见池宴一下便冲了进来。
他额间上冒了些汗,可眼睛却亮亮的:“阿旎!”
狄旎被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出手来,捏着帕子想替他擦擦汗,只是还没碰到他人,就被池宴握住了手。
“阿旎!”
狄旎:?
她反握住他的手,哄孩子一般:“怎么了?”狄旎想了想方才紫鸢同她说的:“莫不是那蒋鸣又来找你了?”
池宴立马摇摇头,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今日,我可是把那个老匹夫给气的半死了。”
狄旎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嗔怪他:“你都要吓死我了。”
不过她也不会朝池宴泼冷水:“你是说早朝的事吗?我方才已经听紫鸢说了。”她扬了眉:“你真棒。”
被她这么一夸,池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偏过头去,看见原本站在一旁的宫女们早就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这才将脸上的红晕褪下去一些。
“咳”他拳头握紧,放在嘴下假咳了两声:“也,也没有啦。”
池宴挺直脊背,将眼神放在了她身上:“谁让那些人总是想钻空子来污蔑你呢。”
“阿旎,你可是要做皇后的人,不能总被他们这么污蔑!”
他说的理直气壮,害得狄旎都差点信了。
她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好了,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