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什么,脸上也带了笑意:“只是想保护一个人罢了。”
许卿看着池宴这个神情,微微皱了眉头,他想到了京城中还在传的流言蜚语。
他近些日子来,一直宿在乾清宫偏殿,也没见池宴临幸过宫妃,对于那些传言,许卿也觉得就当个笑话听听。
可如今,许卿看着池宴那荡漾的神色,和有以代指的话,突然沉默了。
“陛下您说的,可是那贵妃娘娘?”
池宴一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许卿看着他,陷入沉默。
等过了许久,他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您和臣说实话吧,您究竟是想如何待这北狄来的贵妃娘娘。”
池宴挑眉:“如何待?朕以为自己说的很明白了。”
“自然是娶回家中,好好供着。”
供着,供菩萨吗这是。
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着。
许卿颔首:“那臣大概知晓了。”
池宴疑惑:“知晓什么?”
许卿:“日后辅佐陛下,不以后宫牵制朝堂。”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是真叫那些世家小姐们进宫,那怕是别说牵制了,朝堂都会一团糟。”
池宴的求知欲又升起了:“为何?”
他默默地看了池宴一眼:“怕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因着陛下独宠一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池宴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挺直脊背,轻咳了一声:“没事,反正朕也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许卿赞同的点点头:“陛下这样是对的。”他顿了下又说道:“果然是先帝的种。”
池宴听到前半句,以为是要夸自己,还有些飘飘然的。
可听到第二句时,池宴顿时有些语塞了,他看着许卿,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父皇会对他又爱又恨了。
爱他的能力,却恨他长了一张嘴。
池宴看着许卿,叹了一口气。
你说,好好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宫里布置地有模有样,而宫外蒋鸣府里,却剑拔弩张,一副紧张极了的模样。
不大的屋子里站着两行人,显得这屋子愈发狭小。
蒋鸣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这三年在朝堂上顺风顺水惯了,近些日子就算池宴对他有了防备,却还是迂回地处理了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