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是一国君主,硬生生地将那笑意压了下来。
“哪里错了?”
狄旎眼里带了些玩味:“那陛下您说,您又哪里错了?”
池宴哼了一声:“那你先说。”
他虽做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那小眼神也妹少落在狄旎的身上,微微带了些紧张。
狄旎自然是晓得他的,她低下头来,掩住了笑意,轻咳一声开口:“臣妾不应当在陛下生辰这日,赶陛下走。”
她一字一句地说,眼底的揶揄却愈发的重了。
池宴突然脸上有些发臊,他摆了摆手:“不止。”
狄旎这下有些诧异了:“那陛下说的是?”
“你自己想。”
“?”
狄旎满脸的疑惑,过了一会儿,池宴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才开口:“你欺负朕!”
他这声诉控理直气壮的,却叫狄旎有些摸不着头脑。
狄旎:???
她声线一下就扬了起来:“哪有!”
池宴有些委屈:“哪里没有。”
“骗朕说没给朕准备生辰礼物,还把瓜子都留给自己吃,只给朕小小一把。”
“晚宴后,还把朕赶走,竟连休息都不让朕休息!”
池宴嘴巴念的不停:“方才蒋妃在这时,你连看都不看朕一眼,只顾着和她唠嗑。”
他嘴巴一瘪:“哪里没有了。”
狄旎被他这些话一下就给镇住了,她抬头看向池宴,眼里有些一言难尽。
“你”
“朕怎么了!”
狄旎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有些发笑:“你”她摇了摇头:“斤斤计较。”
“?”池宴这回不干了,他脸一垮:“朕哪里斤斤计较了,朕可大方了。”
狄旎点点头,撸猫似的顺着他:“是是是,陛下极为大方,是万民之福。”
池宴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也是你的福。”
狄旎失笑,摇了摇头。
她想起今日白日里的池宴,心里不由得一暖。
好像只有她,才能看得见池宴这一副蠢傲蠢傲的样子。
狄旎心里不由一软,说话跟哄着孩子一样:“好好好,是臣妾的福分。”
狄旎这么好说话,是池宴没想到的。
他眉心微微皱了,端着狄旎面前的瓷碗嗅了嗅:“方才蒋妃在里边下了药?”
狄旎心里一紧,却又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