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彪营与日军一个小队对射了足有半个小时,李小彪营战士即使待在阵地内,有战壕保护,仍然需要用两条战士的命,才能换一条小鬼子的狗命。
李康时副团长在望远镜里看到战士们在不断中弹倒下,心如刀绞,不由冲在他身旁一动不动趴着,用望远镜观察着的张昊怒吼:“张团长,你搞什么名堂?你这是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张昊把望远镜往沙土上一拍,恶狠狠瞪着李康时副团长,说:“狗日的,你再敢冲老子吼叫,当心老子把你绑你起来。”
李康时副团长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知道张昊的脾气,张昊会说到做到,被张昊绑了,他还怎么在官兵们面前抬头做人?
李康时副团长只能闭紧嘴巴,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实在受不了时,就用拳头砸沙土,跺脚,呷嘴。
张昊走到正在接电话的参谋处,对一个参谋说:“告诉二营长李小彪,叫他沉住气。马上日军就会有大部队过来,更惨烈的战斗正等着他呢!”
那位参谋答应一声,与李小彪营长通电话后,张昊就向后侧走去。大牛赶紧挎好驳壳枪背上冲锋带领两个战士跟上。
狭窄战壕通往用挖战壕挖出来的泥土堆起来的高地后面,是独立团的迫击炮阵地。
张昊对一位负责迫击炮的连长,大声说:“耐心一点,开炮机会有的是。我强调三点,一是五百米内几个参照物的距离位置必须牢记,炮打不打得准,及调整打炮位置,都靠它们了。一是观察人员与炮手之间的配合,观察人员报出了方位后,你这边要能快速调整好发射角度,绝对不能打偏两次,第一次打偏可以体谅,但第二次必须修正到位。三是迫击炮必须分散开,以防被日军炮火摧毁。重机枪阵地和迫击炮阵地是双方首要打击目标,提高生存率,一是阵地建设位置,象我们这样,前面搞一个小土堆,就能挡掉相当一部分日军的炮火,二是散开些,日军炮弹落下,就很难炸到炮手和炮。三是一旦发现日军用密集炮火打击,必须立即后撤,远离炮火弹着点。四是反击要快准狠,彻底消除威胁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即找到日军炮兵位置,用重型迫击炮把它打掉。”
这位连长肃立大声说:“是!”
张昊和就近几位炮手握手,勉励他们打炮时要沉着冷静。
张昊回到指挥部后,用望远镜观察阵地,到参谋处与二营营长李小彪通电话。
二营营长李小彪在电话中大声说:“日军增加到了一个中队,必须用机枪才能压制。”
张昊大声说:“用捷克式轻机枪打击。”
十几分钟后,日军使用掷弹筒和轻型迫击炮轰炸。
张昊命令二营用掷弹筒反击。
仗打到现在,张昊不仅不许使用重机枪,甚至还不许其他营开火。
李康时实在沉不住气了,大声问:“张团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只让二营打?假如让其他营也打,这些日军早就被打退了。”
张昊冷笑说:“狗日的,你知道日军现在在想什么?告诉你,日军现在一定不服气得很,日军会认为,他们面对的是我们22集团军普通部队。我们独立团对外是称暂编新一师,这个编号必定能对日军起到欺骗作用,日军假如知道这支队伍是我们特务营为主体建立起来的,告诉你,现在就会使用上大炮,甚至开来了坦克。我们的任务是守住阵地,日军发现我们的真实火力越晚,对我们坚守阵地越有利。打仗得动脑子,沉不着气,就只能当警卫营营长,是不能当特务团团长的。”
李康时副团长语塞。
董壮飞参谋长对李康时副团长小声说:“我们在一起打过一些仗了,你必须相信团长。因为我们没有过早暴露火力,所以日军现在才只派出一个中队,等一会我估计日军会派出一个大队,象这种添油战术,影响不了大局面。日军假如涌在阵地前,数量多了后,我们的迫击炮突然进行打击,首先可以把日军的迫击炮全部摧毁,其次可以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张昊抬手拍李康时副团长,笑说:“你是讨骂,不要生气,我们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