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心里有些纳闷:咦?什么情况?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难道是杨鸿文托人来和她说事?可不对啊。先不说杨鸿文昨天在电话里并未提及有冥婚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竟然是杨鸿文。明娆被眼前这个事实惊呆了!那自己之前见到的杨鸿文又是怎么一回事?看长相根本就是两个人嘛。她突然想到师傅曾经跟自己提过的,早年拜师时跟师兄弟一起学过一门易容的本事。早些年,玄门之人,行事时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必要的自保技能还是需要有的。明娆拜师后,已经是新时代,社会治安已经非常好,自然也就不需要学什么“易容”的本事,明娆也一直以为那就是和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一样,不过是一种化妆的手法。没想到这次,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杨鸿文笑着给明娆也倒了一杯茶:“怎么了,丫头?很吃惊吗?我还以为你也会呢。”明娆挠挠头:“我哪会这个啊,杨老师,冒昧问一句,现在这个样子是真实的你吗?”杨鸿文:“对,之前那次我刚好有点事情不便露面,没吓到你吧?”明娆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挺好奇的,脸上是贴了面具吗?”杨鸿文:“雕虫小技,以后有机会让沈觉教你。”明娆吃惊:“他也会?”杨鸿文:“嗯,小觉虽然有点懒散,但我该传授给他的基本都教会他了,他现在只是缺少一些实际经验。”明娆:“哦哦,杨老师,那你今天找我来是?”杨鸿文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明娆面前。明娆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位长相温婉的女人。她大概三十岁左右,长发披肩,身材曼妙纤细,站在一家花店门口收拾鲜花,看着应该是花店里的职员或者老板。明娆问道:“杨老师,这就是你在电话里提到的故交的妹妹吗?”杨鸿文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有个师兄,我们从小一起拜师学艺,后来学成后各自出山。我呢,就是偶尔替人看相消灾,大部分时间我自己经营了一个纸扎铺子,生活方面勉强过得去。”他停顿了一下:“我这个师兄本来家境不俗,谁知他回家没两年,家中就遭了难。父母相继去世,就留??x?下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为了抚养妹妹,他接了不少有损寿数的差事,后来更是在一次意外中先走一步。”杨鸿文叹了一口气道:“他走前几天,可能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提前给我写了一封信,托我照顾他的妹妹晚晴。谁知晚清因为他哥的事情大受打击,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哎。”明娆也有些吃惊,看起来这么漂亮温柔的女人竟然是个哑巴。她以前确实听人说过,有人会因为突然遭受重大打击,生活发生巨大变动而失声或失聪,想来这位叫“晚晴”的女子也是如此吧。明娆:“那有恢复的可能吗?”杨鸿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年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明娆有些纳闷:“杨老师,我也不是医生,你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杨鸿文:“晚晴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你也看到了,她在经营一家花店,本来生意还不错,生活也过得去。谁知前段时间,她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杨鸿文继续讲:“这位客人是一位年纪很大的阿姨,本来是来花店买一些菊花回家拜祭亲人,谁知因为伤心过度在花店门口晕倒了。晚晴好心把她送到了医院,看她没有亲人来接,就陪她在医院看病打针,谁知她病好后却向晚晴提出了匪夷所思的请求。”明娆:?杨鸿文:“原来这位阿姨的儿子前段时间刚刚因为出意外去世,她买菊花就是拜祭儿子用的。她儿子生前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成家,离开时还是单身,走的突然,没有给老人留下任何念想。这个阿姨看到晚晴,觉得她是个聋哑女人,生活没有希望,年龄和自己儿子刚好相配,就像让她和自己儿子结冥婚。”明娆吃惊:“什么?冥婚?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事?”杨鸿文:“虽说现在是新时代,封建残余都被清理了,可在乡下很多地方,依然会有不少奇怪的习俗,冥婚也不例外。”明娆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嘛,晚晴救了那个老太太,却反被她咬一口,什么人嘛。”杨鸿文:“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经的事情多了,就会发现,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里都不缺奇奇怪怪的人与事。”其实明娆听了这件事后,心里对那名叫“晚晴”的女子是有些同情的,她因为善良才遭遇不公,即使杨鸿文不提,自己也应该进一点绵薄之力。明娆:“杨老师,我能做些什么呢?”杨鸿文回答:“那位阿姨自从有了冥婚的打算后,估计已经请了懂行的人筹备。过两天就是阴月阴时,到时候一定会有所行动,我担心晚晴会有危险,所以想请你最近去她家住几天,以防万一。”明娆有些惭愧地说:“陪她是没问题,不过我灵力薄弱,法术低微,又不擅长攻击,就怕有个闪失…”杨鸿文:“丫头,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会在晚晴家和花店都布下防御阵法,我和沈觉也会一直在附近观察,一有不对劲我们就能察觉。”明娆连连点头:“那就太好了,我心里也有谱了,那我一会回家就收拾点东西,跟家里人打个招呼,今晚就住过去。”杨鸿文高兴地说:“丫头,我就知道你心善,这是晚晴家的地址,辛苦你了,晚上我让小觉去家属院门口接你。”明娆推脱不过,刚好也想向沈觉讨教两招,就约好晚上七点在南城大学家属院门口见面。奶奶和妹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玄门”之事,她也不想过多提起,于是就只是简单告诉两人最近几天学校有活动,她暂时都住宿舍。她又让同宿舍的女生帮自己请一天假,后面两天是周末,时间应该也够用了。简单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明娆六点四十的时候就出门了。到达家属院门口的时候,沈觉还没有来。明娆想了想,在公用电话亭给顾行云打了个电话。顾行云知道一些自己的“事迹”,她也就不想隐瞒了,直接就在电话里告诉顾行云自己受人之托,去帮人解决“冥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