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插手土坷垃的事宜?”
“是反过来。我原以为凭着我这个东方人的面孔,到中国来施展我的才能。”
书瑜看了看他。
“我不是只靠他的提携,爬到今天的位置,你知道我为土坷垃融资了多少?创收了多少?”
“我相信你的能力。”
“土坷垃派我来之前早就做了准备工作,替我联系我父母,替我联系他们的关系,为我铺平了道路。”
“大老板的手笔?”
“不知道。”
“从商人的角度,土坷垃这么干,无可厚非嘛。”
“谁都跑中国来赚钱,巨大的市场。”
“所以你的砝码不轻啊。”
“你以为他们真的相信我?总会有眼热的人想法来取代我。”
“所以你就得趁现在多获取支持。”
“你觉得我要上下活动?而不是把头埋起来?”
“为什么要躲避?”
“我怀疑有多少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如果传到他子女耳中,他们一定会联起手来把我碾死。”
“你肯定他没有透露给他的子女?遗嘱里没给你留点什么?”
“他要保密,遗嘱里没有我,他能做到的就是推荐我做管理,开始的时候,指导过我,余下的靠我自己的能力。”
“与其让他们从别人口中听到,不如你开诚布公和他们讲清楚。他们都成年了吧?”
“我尊重他的意思,能瞒就瞒下去。嗯,都成年了,最小的跟我同岁。”
“他们以前参与过土坷垃的事宜吗?”
建平摇摇头,“现在当然要咨询公司主管啦,律师啦,会计啦,听从这些人的建议。”
“这才是你要离开的主要原因吧?”
“Dickensoncesaid,nooneisuselessinthisworldwholightenstheburdensofanother。”
“什么?”
“没什么。我是想,人总是要死的,你刚刚说的,所以要活在当下,想干什么,现在就干,不要等明天。”
“这样说才像样儿。虽然有点鸡汤味儿,被周伟雄熏的吧?”
“鸡汤。”建平点点头,笑了。
书瑜知道他情绪稳定了些,看着他轻声说,“我隐隐觉得你对金钱和权力有种仇恨,或许跟你的经历有关,其实你也是身在其中,有钱有权,想要更多的话也能得到。比起你说的那些下岗的人,你和我的情况好多了。如果能利用你现有的条件,去做一些你认为有用的事情,这岂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嗯,你说的对,我好好考虑一下我到底要什么。”
黑暗中,两人肩并肩靠着床屉,默默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