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月20日,大寒。满月之日!
有着军刀谷之名的瑞士施维茨市政大道后面的老街上,新年的社交热情基本消退。黄昏后务工回来的人喝了一杯小酒解乏的人也基本回家或者找个伴儿,寻一个安静的地方。有不少饭店都开始准备打烊。毕竟世道还不够安全,各种各样的人穿梭在这个中立国中。再胆大的老板,也得考虑一下生意和生命之间的价值。当然也不是没有开业的,那都是本身就有些本事或者后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酒馆还有像美国那边学习的热闹的酒吧!
只是那种酒吧在这条街道开不太起来,大部分都集中在工厂附近。
此时太阳基本消失在地平线上,因为周围高楼的影响这条老街已经陷入一片漆黑中。只有每家每户门口挂壁上的老旧黑铁路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羊毛呢风衣,戴着一顶老式绅士礼帽的男人,抱着一个同样穿着的小孩儿,飘荡着他那似乎反光或者自己正在发光的金银色长发,啪嗒啪嗒的走在这条除了醉鬼和着急回家的人,基本上快要打烊歇业休息的街道上。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是一家名叫施纳贝尔的小酒馆。
酒馆位于一栋五层楼的酒店后面。老旧的点缀着小白炽灯焕然的牌匾,上面有一只有着长长鸟嘴的怪样银色面具在左边做装饰,后面是德语的名字。木质的老式门扉,只有一个朝外的橱窗的设计。说明这家店并不大。
推开门,左手边就是调酒师的部分。宽而老旧的木质吧台上,已经被常年的使用包浆除了漂亮的蜡光。
“一杯托卡伊!一杯加冰的古琴!”稚嫩的嗓音,让纹着花臂的酒保以为自己听到了错觉。然后他和一个带着小礼帽,穿着黑色小马甲长裤,长风衣被同样着装的男人抱在怀里的小可爱对视了。尤其是那双仿佛装满了碎星一样的眼眸,圆润的几乎没有眼角。小家伙两颊有着漂亮的婴儿肥,白嫩嫩的。
“我不卖酒给未成年人!”酒保抿了下嘴,双手按在柜台上。他是一个有着优雅的两撇小胡子,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人。双臂有着海员的纹身,膨胀有力。看得出,平日里不是努力劳作就是有专门训练。一头短发,整齐的向上排列着。面容刚正,颧骨有些高。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高处,黑色的皮革围裙包裹着身体,看得出是一个很健硕的人。
小家伙嘟嘟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看他,又看了看身边挑眉的男人:“爸爸,你又骗我。你说只要说了名字,他就会给酒的啊!”
“你未成年啊!”黑泽阵轻笑出声,摘了帽子向对方点了下头:“古琴和托卡伊,我们去楼上。”
“请!”男人歪了下头,然后看着趴在爸爸肩膀的小家伙:“酒没有,但是腌鸡蛋吃不吃?我觉得我的手艺还不错。”
“吃!我要……”小胖手在父亲脖子后面比划了比划,说出清晰的声音:“我要六个,吃不完我带走。不好吃我就拿来砸了你的店!”
“哟呵!”这一嗓子,让后面跟着进来的人哈哈一笑,只是看到那顺着楼梯上去的男人背影,对方这笑声只能止住。那人摘了帽子敲了敲吧台:“这孩子还真能拆了你的店,卡门!”
“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酒保笑着歪了下头:“你呢?公子阁下,依然柏图斯?”
“不,我要一杯调酒,想喝一些热乎的。你帮我看看!”对方拒绝了他的提议,哈了口气看了一眼外面:“今年要比往年都冷不少呢!”
“看起来是,不过我感觉不太出来。您可以上去先烤烤火,壁炉点起来了。”小酒馆两三年就会有一次聚会,这种聚会是从双方父辈以上就开始的。可以说,这也是欧洲很多小酒馆的一些常态。他们主要的业务并不是酒多好喝或者调酒的技术多好。很多存在上百年以上的酒馆,更像一个信息集散地或者中介这样的地方。
男人身材瘦小,看起来仿佛有些营养不良。只是听他口音就知道,他说的德语并不地道。不过没关系,实际上现在这个时代能不说德语就不说德语才好。但他是一个美国人,谁管得了他呢?
二层是一个不大的会客厅,有着老式的燃烧着松木枝的壁炉,黑色的铁水壶坐在篝火上面,里面的热茶散发出迷人的香味。看得出,在定下日子后酒馆的老板就做好了准备。
各种适合佐酒的奶酪、小甜品和一些腌制物品摆在那里。还有一些适合在篝火边烤制的香肠、萨拉米一类的东西。
“哇哦!”小胖仔一眼就看到了和母亲坐在一起的金发少年,他开心的摘了帽子脱了风衣如同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少年无奈的抱着怀里肉乎乎还略微带着一点冷气的小球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略微用一下能力看到的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小月球朝我冲过来?”
“那不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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