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从书包里拿出卷子,无奈地拖长音调:“哥,我马上十八了,不是八岁。”
严乔上了趟阁楼,从里面搬出来一个小沙发,仔细擦了擦放在阳台上,转头对严礼说:“做作业每隔半个小时过来晒晒太阳休息一下眼睛。”
严礼嗯了声:“知道了。”
宁舒跟在严乔身后,审视他道:“你怎么楼上有这个小沙发的?”
严乔看了一眼沙发上被小时候的严礼画出来的抽象画:“猜的。”
宁舒:“这也能猜出来?”
严乔又拉开客厅的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钥匙,再打开厨房的一个小抽屉,拿出来一把唐老鸭造型的金勺子,放在水龙下面洗干净,消了毒,转头对严礼喊道:“勺子给你洗好了,冰箱里有冰淇淋,不要多吃。”
严礼嘴里含着刚才没吃完的棒棒糖,声音显得有点含糊:“知道了——”
宁舒:“牛逼啊,这都能翻出来。”
“过奖了,”严乔看了一眼时间,“走吧,下午还有课。”
宁舒转头看了看正在乖乖做作业的严礼,跟严乔走出了家门。
刚出大门不远,房子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嚎叫,宁舒紧张地回过头:“怎么了?”
听起来像是严礼的声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乔的反应过于平淡:“没事。”
宁舒转头就要折回去,被严乔拎着衣领拎回来了:“他今年高三,学习压力大,加上要过生日了,想爸爸妈妈。心理压力大,又不太好受,发泄出来是好的。”
宁舒被严乔提了起来,衣领卡在脖子上,一边伸手去拽,一边蹬着腿:“你先放我下来。”
严乔看着挺好玩,又把她往上提了提才放下来。
宁舒整理了一下衣领,抬起手想报复回来,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欠我一节体育课。”
严乔:“行。”他突然又得到灵感,以后要是再惹她生气,就用体育课来换取原谅,反正他最不缺也最不心疼的就是体育课了。
宁舒听见身后的房子里开始传出来嘶吼,听起来应该是在唱歌:“真没事吗?”
“要不要回去看看?”
严乔:“没事,别回去,你一回去他就发泄不出来了。”
宁舒同时想到孙晓倩的话,点了下头。
严乔拿掉掉在宁舒头发上的一片黄色的树叶,垂眸问她:“你呢,不开心,难过,或者压抑太久的时候会做什么?”
宁舒笑了一下:“备课吧,反正不会像礼礼这么疯。”
到了天堂街,严乔拉着宁舒进了一家卖毛绒玩具的店铺:“看看喜欢什么,我送你。”
宁舒:“怎么突然想要送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