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崖余此时正在厅前踱步胡思乱想着,朱武一瘸一拐了走了过来道:小官人,韩将军已经睡下了,但这州府府库被劫,五百厢军全数斩杀,我担心这事情不出几日定会败露啊。盛崖余看着一脸关切的朱武笑苦笑道:军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啊,明日韩将军返回军中,且让史进带上二十虎贲将士跟在韩将军左右,如若这华州真敢兵变,务必保证韩将军脱身!朱武看着一脸忧愁的盛崖余惊道:难不成这华州真会兵变?盛崖余看着天上的满月道:我也不知啊军师,我已命潼关华阴一千五百甲士前往华州,不出两日便到,将这一千五百甲士尽数安置到营中,安排几个人,盯住那十几个都统制、千夫长!百夫长以下他们没这个胆!就算是他敢兵变粮他这两天也不敢动,毕竟陈德后边还有一个梁师敏在,他们近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军师且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把那潘斌好好收拾一番呢。朱武看着盛崖余惊问道:要杀了潘斌吗?盛崖余听闻回头拍了拍朱武笑道:有些人活着,比死了的价值大,他潘斌既然能把这西北的粮卖到中原江南,那我们的红砖青瓦不一样卖的了。待王路带兵赶到即刻将那军中都统制千夫长斩杀,留着这些人在眼皮子下边,怕是睡不踏实啊。让虎贲营兄弟这几天辛苦一下,不要出了差错。盛崖余撂下这话后也返回了厅内寝室歇息了。
当日凌晨、京兆老种经略府,十几个军士正在无精打采打着哈欠的站岗,嗖的一匹快马快步跑过,十几个军士闻声望去时,那快马已到近前,还没等反应询问,只见马上之人张弓搭箭一间射在了老种经略府的匾额上边,待十夫长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快马远去,留下这十几个甲士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这匾额上的羽箭才反应过来喊道:抓住他!!!!!!
这如何抓的住,只能无奈的取下羽箭,箭上绑着一封书信写道:种师道亲启!一旁的一个年轻甲士念着,十夫长听闻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打在了那甲士的头盔上骂道:种师道也是你叫的吗?那甲士眼冒金星的退了过去,十夫长不依不饶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报老种经略!紧接着又把这羽箭放置自己的箭袋里对着周围人道:不要说出去,且说信使来信,未报明出处明白吗?十几个甲士在那嗯嗯点头那十夫长才满意。那被打了一巴掌的军士心头不爽的带着信快步跑了进去,此时的种师道已经歇息,快步找到管家道:管家,外边来了一信使,说要老种经略亲启!那信使十分的嚣张,一箭射在了府门的匾额上拔腿跑去,我等未将该人擒住。管家听的怒道:什么人敢如此造次!你们这些废物!那军士心头更加不爽,刚被十夫长打了一巴掌,又被管家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终是有更多不悦也没办法啊,灰头土脸的退了出去。管家见着种师道亲启五个大字也不敢耽搁,快步来到种师道房前轻轻叫门道:相公、有一信使传信,说要相公亲启!
管家附在门前听着里边的动静,只见种师道房内还亮着蜡烛,屋内传来了一声进来。管家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种师道此时还未休息,桌前放着一大堆书谏,此时正坐在床边泡脚。管家快步递上前去。种师道好奇的打开看着,可越看越皱眉头,最后直接把信扔在了地上一脚踢翻了铜盆骂道:他梁师成太过放肆!管家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扶起铜盆问道:怎么了相公,怎会如此动气?种师道气喘吁吁骂道:他梁师成在我西北做着生意我且不与他计较,安排他胞弟掌管邠州我也不与他计较,政事与老夫无关。可他梁师成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让我亲去华州查探,还要剿了我西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管家捡起了书信放置桌上小心翼翼道:听闻门口军士言,这送信的使者竟直接一发羽箭钉在了府门的牌匾上。种师道听闻更加气愤,气的肝颤骂道他梁师成欺人太甚!种师道当即命道:备车前往军路都督府!管家见种师道如此气愤,大气都不敢在喘一下,生怕牵连,快步跑出备马。种师道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便来到门口,种师道气哄哄的抬头看着门口的匾额上有一个明晃晃的箭洞又看着那十几个军士更加生气当即骂道:把这些猪给我绑了重打二十军棍!那十几个军士听闻当即懵逼的看着刚去送信的军士,一个一个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可种师道的亲兵可不管这么多,上去二十多人一个一个的五花大绑了起来。
种师道虽说已是花甲之年,可这脾气确是一天比一天大了,盛崖余这一封信差不点气的要了他种师道半条命,种师道气哄哄的上了马车,身后几十个亲兵快步跟随,轰轰烈烈的来到了都督府。这路都府毕竟是压着西军一头,与这陆本昌关系还不赖,总不能让陆本昌来拜种师道不是,种师道一行到了都督府下了马车气哄哄的走了进去,都督府门口的甲士见来人是种师道谁敢去拦,一众亲兵浩浩荡荡的冲了进去,不知道以为进去打劫呢。一个一个的躲的远远的,就差下跪拜礼了。种师道气冲冲的走上了都督府议政厅气哄哄的坐了下来,都督府通判上前赶忙卖笑道:相公何事啊这么晚了?种师道见是都督府通判还是给些面子的厉声道:快去把陆都督叫来,我有要事!那通判也是懂事,这种师道带着人这么晚了气哄哄的跑了过来赶忙回道稍后后走出厅外见到亲兵百夫长问道:种将军,这老相公何事如此气愤?亲兵百夫长种光赶忙把通判拉到一旁轻生道:听说是京师传信过来,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