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要丢也是丢你的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裴、小文,那我们先走了!”陈子辉说着,笑呵呵地拥住于晴走出去。
等那两人走了,月之低声对静宜说:“我总觉得陈子辉不简单。”
静宜说:“简单的人没法做生意。”
“我不是说那方面,是指他对于晴,表面憨厚老实,骨子里其实精明得很,希望于晴将来不要吃亏。”
静宜诧异,“不会吧!他自己都说,娶到于晴是他高攀了,对她好还来不及呢!”
“那是从前穷的时候,现在他做了老板,虽说规模小,身家也好几千万了,于晴又粗枝大叶,什么都不管,陈子辉如果想动脑筋使坏,于晴不是他对手。”
有次三个人聊天说到于晴御夫有方,于晴一时兴起,打了个比方,“我家老陈听话到什么程度呢,我在地上画个圈让他站里面,等我一小时后回来,他准还老老实实站那圈里呢,哈哈!”
月之则不以为然,“男人如果老实听话到这种地步,要不就是真傻,要不就是心里藏鬼,想哄老婆高兴。陈子辉是生意人,如果真傻,生意是怎么做下去的?”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直接对于晴说。
静宜刚想替陈子辉争辩几句,猛然想起自己和赵斌离婚前,也是不相信他会瞒着自己找女人的,只得把嘴闭上,半晌,方闷闷地说:“是不是男人有了钱都这样?”
月之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男人的天性,但我见过太多这种例子了……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合时宜,但我总觉得,不管是男人对女人好还是女人对男人好,都得有个限度,那种为了追女孩死缠烂打,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甚至不惜作践自己的男人最可怕,反正我是不会被感动的,这种人好胜心已经强过自尊,将来态度一转,翻脸无情也是二话不说的,只要他觉得自己没错……”
静宜回到蒲公英餐厅,在办公室坐着发了会儿呆,反复回味月之评价陈子辉的那些话,又想起自己八年前经历过的被背叛的痛苦,不觉心生惘然。
经历过的事越多,一个道理就越明显——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比如山盟海誓的破碎、婚姻的中途刹车,你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忽然转身离去……每一个重击都曾令你目瞪口呆,心碎欲裂,只因你被生活表面的平静所麻痹,内心缺乏警醒机制。
可是,明白这个道理又能怎样呢,意外是没办法预防的,除非你选择从不开始。
六点半,惠正民忽然打电话过来,约静宜晚上见面,静宜看了眼日历,果然是星期三,他们约定亲热的日子。静宜苦笑,在守时这一点上,惠正民做得一点都不比陈子辉差。
静宜实在没心情,只能拉月之出来挡枪,“月之约我晚上看电影,她多了张票……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惠正民没勉强她,只说:“那你们玩得开心点。”
这是静宜头一次回绝正民,以往,即便有事她也会推了去赴约,但自从她推想到思瑞出走可能和正民有关后,尽管她明白这不是正民的问题,但在心底深处,她对他的看法已经悄悄改变了。
现在,她必须认真思考,她和惠正民究竟是要继续还是终止。
假期照常更新双节快乐
第21章no21记忆的触须
思瑞跪在客厅地板上俯身擦地,欧阳勋则歪在沙发里看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骇客帝国,他手里抱着一盒刚买的水果沙拉,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等想起来时,就拿叉子戳一块甜瓜,缓缓往嘴里送,整个人都是游离的,舒服得快散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