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这下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只能吭吭哧哧说明贾母不让她管家了。
贾赦一下子从压倒二房的美梦中被现实抽醒,气的胡子都抖起来,指着邢夫人骂道:“蠢货蠢货!”
方才在他背后撒娇捏肩的房里人香翠,早在邢夫人哭丧着脸进门时就跑路了。
她生怕看了邢夫人倒霉事儿,日后被邢夫人找茬修理。
贾赦豁然起身,指着邢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太太难得给你一点脸面,你自己也拾不起来!你白坐这一等将军夫人的位置,天天叫个王氏压着,真是蠢货!”
邢夫人拿帕子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旁边王善保家的见周围也没外人,就连忙出来替邢夫人说话:“老爷错怪了太太呢。原是二太太使诈,咱们太太是个实心人,自然比不得他们二房一门子狡诈。”
“今日二太太故意摆弄我们太太,说的话戳人心窝子,太太急了,这才惊动了老太太。老爷别恼,不只太太暂且不管家了,那边二房也丢了管家权呢!论起来倒是他们吃的亏更大些。”
王善保家的话一出,果然将贾赦的重点给带歪了:“当真?老太太居然也不叫王氏管家了?”
邢夫人这才回过味来,连连点头。
贾赦摸了摸胡子:要真是这样,那二房才是吃了大亏!
本来邢夫人就从未管家过,没有得到也就谈不上痛失。如今也不过是丢了点脸面。可二房丢的就是实权了。
王善保家的继续劝道:“老爷,二房仗着有个宝二爷讨老太太喜欢,多少年没吃过亏了。今日老太太看似罚了两位太太,一样免了管家权。可实际上,却是对二房恼大了,这才罚的这样重。”
邢夫人把帕子从脸上拿下来,连忙道:“老爷,这几日您多往老太太跟前走动,趁热打铁,可别叫他们再将管家权夺回去,自然要给咱们大房才好。”
贾赦又火了:“我给你弄了来有什么用!煮熟的鸭子你也能给我搞飞了!”
说完甩甩袖子走了,准备找个小老婆喝喝酒,准备一下讨好贾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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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堂。
王氏摔了两个杯子后坐下了。
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俩各自收拾了一个,然后连忙退到外头去守着。
王氏寒声道:“你说老太太这两日是怎么了?”
周瑞家的一路上就在苦思冥想,知道王夫人必有此一问。她为人乖滑,自然不敢说什么“老太太大概是烦了太太你们姑侄两个把持家务不放,所以抽你脸呢。”
就算是实情,她说出来,估计也少不了一顿大板子。
于是她只敢说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她凑近王夫人悄悄道:“太太细想,老太太这两日给您脸色看,是不是都从昏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