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临阵退缩的窝囊废,与其留下丢人现眼,不如自己料理掉还更省事,对吧熔老怪?”醉猫缓缓步行熔炉。
“你死前还替本座清理门户,难得!本座该要多谢你啊!嘿嘿……”熔炉在笑,疯狂地笑。视别人生命如刍狗的狂笑。然而,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他突地站了起来:“够了,你们给我停手!本少爷是来收账的,不是要看你们自相残杀!人都死光了,我的账向谁要去?”钢男怒视着殿中三人。
“啧啧!”醉猫横了一眼钢男,道:“黄毛小子,啥时候到你出声了?想收账?先秤秤自己有多少斤两,今晚你有命回去已是奇迹!”
“哈哈哈!”熔炉难听的笑声,接过醉猫的话,“醉猫放了整夜狗屁,这才是第一句人话,就是卓平凡那厮亲来,本座说不给便不给,能奈我何?”钢男素来爱好和平,能不出手则避免出手,但看来今晚这账,不出手是难以要回来啊。
“看来你是财迷心窍,妄图分一杯羹了,好不自量呀!待本座先毙了你!”熔炉明显是看不起钢男,也难怪年轻一代在他眼里都是窝囊废,可钢男是窝囊废吗?
显然不是!
“就凭你那手喷火的杂耍玩意?哈哈,你们三人尽管一起来,看我钢男吃不吃得下?”钢男不屑摇摇头。他们很狂,他更狂!他有狂傲的资本!
“好!今天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钢男的狂傲显然已经激起了熔炉的凶性,他要亲自对付钢男!醉猫看熔炉要出手,也乐得清闲,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意欲待熔炉与钢男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再上前施杀手,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但,他忽略了一点,这一点让他命丧黄泉。
“熔当家盛意拳拳,我就陪你玩两手吧!”残剑在手,钢男夸张地做了几下伸展运动,那幅谈笑自若的样子,简直把与熔炉的决战当儿戏。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教你见识本座‘神火熔炉’的厉害!”也未见熔炉运劲抗火,便硬生生将‘神火熔炉’中烧得通红,透出阵阵高热霞气的铁条抽出,这份功力,真乃惊世吓俗!熔炉身形如飞扑前的同时,双手不停地在通红铁条上搓扭,高热之下早已渐熔渐软的铁条,似要被搓成另一种模样!人未至,火热的气劲已然袭体,钢男未明形势,不动如林,打定稳守的主意。
眼见熔炉飞砍而来,钢男挑起面前几案,疾射向前,熔炉手往下压,红光所过之处,几案立时粉丝,余劲入地破砖,钢男被迫护身闪避。熔炉瞬间搓铁而成的斩马刀,虽是粗糙无锋,但挟着无匹火劲倒卷而上,钢男身处半空,眼看退避无从,就要被搅成一团模糊血肉,只有以攻才能止攻!他随即打出黄狗惊雷七式之二,雷厉风行!
剑势猛烈,暗含风雷之声,熔炉心想如果硬拼,未必讨得了好……
雷厉风行激射出漫天剑雨乱洒,锐气如针,熔炉舞起的一片火网,稍有缝隙即可被刺穿,随隙袭击而来,熔炉哪敢行强,连忙抽身疾退,闪之‘神火熔炉’旁边。
看到熔炉这被吓退,钢男乐了,看来黄狗那二货的剑招还蛮能吓唬人的嘛,看这不就吓得那啥本座尿裤子了?
殿中观战的醉猫与长衫六也颇乐:
“哎哟!小白脸还真有点真功夫呢!咱们要不要趁机出手?”
“不必心急,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捡那现成便宜,不是更好么?”
熔炉却急了,他心想钢男这小贼竟敢得势不饶人,本座也阵前铸剑,让你尝尝滋味!
钢男舞出的剑花如万箭齐发,已到跟前,熔炉不慌不忙地从炉中取铁,借转身去势,加强劲道,手中铁条立时抖得笔直。炉内炉外,冷热空气交替的瞬间,熔炉鼓劲令铁条立时冷却凝固一道赤红也似的剑光如电飞起!
熔炉猜到钢男全力扑前,定必然收势不住,自投死门,怎料钢男身法滑胜鱿鱼,一翻身已自闪过,接着残剑回旋横扫熔炉侧面,熔炉提铁条恰恰挡住,可哪里想到是钢男的虚招,钢男趁着这个缝隙提脚使出腿招大江东去,直踢中熔炉的下巴!
强横霸道的一脚将熔炉巨大的身躯直踢得倒飞而去,钢男那里肯放过此等连消带打的好机会,他掠到半空对着如断线风筝的熔炉面门又补了一脚,这一脚钢男用力极其重,但重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将熔炉给踢到‘神火熔炉’里!
熔炉被踢进熔炉!
这么容易就得手,是他太差劲,还是钢男出手过重?熔炉陷身炉中,挣扎如狂,只见火星灼流乱蹿,整个精钢打造的‘神火熔炉’猛地炸裂,熔汁激喷,碎片随之疾射向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