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要怎么办?”听到东葛如此说,尉迟臻多少能放心了。东葛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向海蓝,说道:“她的脉像很弱,我要先给她清理伤口,但是如果王爷避讳的话……我可以让医馆派个女医来。”听到这话,尉迟臻忧郁的脸上变的阴霾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告诉着他,他生命垂危,一面又告诉着他,他与她之间授受不亲。“东葛,不要开这种玩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让你想歪了。”他能从尉迟臻的眼神里能感觉的出床上的女子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眼前的女子很美,清秀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别看她现在面色苍白,毫无生息,但是却有着一种让人垂怜心痛的感觉。东葛吩咐着人准备着热水,自己则在一旁开着药方。“王爷,你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呢!”春梅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对着一旁一直站立不动的尉迟臻说着。“拿来,我来喂她。”从东葛给她清理伤口再到包扎伤口,他一直守在这里,看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而现在药已经熬好了,他更是想要亲口喂她。“她什么时候能醒?”他一边喂着向海蓝吃药,一边问着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东葛。“醒来是很快,但是要在后天大婚时出现恐怕很难。”东葛如实的说着。“能看出是什么人做的吗?”他又问,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东葛长吁了一口气,拿过一个小瓶,过在床头前,说道:“王爷,我顶多算个神医,但不是神算或者神探,至于这件事是谁做的,恕我真的帮不了你。这个药每三个时辰撒在伤口上可以止痛愈合伤口。”又站了小一会儿,东葛看到自己居然被漠视,摇着头转身拿起药箱走了出去。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吧!让向海蓝不能参加大婚,而大婚的时间是皇上订的,自然不能更改,如果不能参加大婚的话,她就不是他的王妃,即使是,也不会被人承认。放下空碗,尉迟臻吩咐了人好好的照顾向海蓝,而他重新换了一件衣服,离开了王府。《》醒来嘉祥宫里,太后靠在软榻上,旁边的圆凳上坐着尉迟臻。“臻儿,这么晚了还来哀家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太后把弄着指甲,有些随意的问着。“没事,只是蓝儿今天出府,结果回来的路上受伤了。”尉迟臻故意停顿不说,抬眼看着太后的变化。“受伤?伤的怎么样啊!后天就要大婚了,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啊!唉!这种薄命的人还没做王妃就开始恶运连连了,我看呢,臻儿你还是改娶其它女子做王妃的好。”“噢?看来母后也会未卜先知了,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有劫难一样啊!”“我,我哪里知道,这不是你来说的吗!”太后有些闪烁其词的说着,手指抚弄指甲的节奏也有些紊乱。“是啊!是我说的,今天孩儿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就是因为蓝儿受伤,所以后天的大婚仪式取消,但……”他故意托长了音说道:“我已经让皇上拟了圣旨,即使没有仪式,蓝儿也还是孩儿的王妃,这件事改不了了。”“你……臻儿,你是真的打算气死母后是吧!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没有来历,只是一个街边乞讨的乞儿,你至于要屈尊降贵的娶她吗?”太后有些恼怒的吼着,气的完全不顾形象了。“母后,孩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她一切满足你“王爷,辛苦你了。”看着他那一脸的疲惫,向海蓝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的抚着他的面颊,还有那微微长出的小胡碴。“对了,王爷,我买的兔子呢?”她突然想起自己受伤之前好像有买过两只兔子,就因为这个,所以春梅才不高兴的离她远远的。“兔子?什么兔子!”尉迟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几天里,他一直关注着她,哪里还管其它的事情。“啊!王爷,我们不是要举行婚礼的吗?是不是晚了?”她的记忆一件件的跳出来,想起哪件说哪件,搞的尉迟臻有些吃不消了。“啊……不行,我要起来,啊……痛。”猛的起身,向海蓝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哪,直接扭到的伤口处,痛她直冒冷汗。“你躺好了别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他心痛的扶着她重新躺好了,拿过一块娟帕轻轻的拭着她额角的汗,然后撩起被子,准备看看她的伤口是不是有挣裂。“你,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他在解她的衣带,她现在有伤在身唉!“看看你的伤口。”他说的很是理直气状的。“可,王爷,我是女的,你……”古人不都是讲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吗?哪有个王爷随便的解人家的衣服。“我知道啊!这几天都是我在给你换药的,怎么也没见你拒绝?而且你现在已经正式是我的王妃了,所以,为夫的看看有何不可。”她不讲理,他比她还不讲理。晕,她都被人家看了好几天了,她到现在才知道啊!顿时,向海蓝的脸红的像个鲜桃,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对啊!他刚才有说什么,为夫?“王爷,我们好像还没有拜堂吧!”古时候的人不都是拜堂算结婚吗?好像没有登记这一说的。而且……她好渴望穿戴着凤冠霞帔啊!一辈子就一次啊!“因为你的伤,所以这些都省了,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了。”两份圣旨,一份是让她们成亲,另一份就是不用拜堂,她即是他的妃。啊?赔大了。看着他黯然伤神的眼神,他以为他为她上药,弄痛了她,“很痛吗?东葛说这药是止痛的。”“不痛?呃……”他在给她上药,而她居然不知道。“我自己来吧!”她想遮盖住那丑陋的伤口,可他的手顺势捉到她。“还是我来吧!你躺着就好。”他的温柔小心让她不得不听话的躺了下来,任他继续涂抹着。“你刚才说你买的兔子?”“嗯!”“喜欢?”“嗯!”“那你伤好了以后,我送你一窝。”“真的?”“嗯!”“王爷。”“嗯?”“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说吧!”“我想,我想穿拜堂时才能穿的凤冠霞帔。”“好,等你伤好了,一切满足你。”《》是真是假吃的好,睡的好,事事有人帮着做,向海蓝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已经能够下床了。“冬荷,春梅呢?这两天怎么没有看到她啊!”好像自打她醒来身边除了尉迟臻在照顾她外,就只剩下冬荷了,春梅那丫头去哪了?“春梅……”冬荷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看到冬荷欲言又止的表情,向海蓝不禁的心里一惊,不会是尉迟臻罚了她吧!“春梅不要紧吧!”“没事的,只是当初没有照顾好王妃,所以王爷把她关在柴房里,后来王妃醒了之后说要养小兔子,结果王爷给买了好多的兔子,现在春梅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这些兔子,把它们养好,好讨王妃的开心。”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么的不愿向海蓝买兔子,只因为又脏又臭,可现在,一睁开眼睛,周围全都是兔子。“是吗?王爷真的给我买了一窝兔子啊!”一想到那软软的身子,那光滑的毛皮,向海蓝心里就痒痒,哪里还考虑那么多,直接就往门外奔去。“啊……”头痛,好像有撞到人了,但是,为什么好像伤口也痛啊!“蓝儿,你没事吧!这是要去哪里这么急!”尉迟臻手扶着向海蓝的肩膀,柔声的问着。“你撞到我的头了。还有,伤口也痛。”她一头扶头,一手捂在伤口上,身子都快要站不起来了。向海蓝只感觉身子一轻,一阵的天眩地转后,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你没事吧!来,我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