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程哥,我被囚禁了。&rdo;
程信似乎在开车,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ldo;什么?你怎么了?你说什么?&rdo;
慕辞听得险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ldo;程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厌烦我,不想过问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里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顾全慕老的颜面,对不对?慕老跟你是忘年交,死前一定也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战,你理应过来保护我!&rdo;
程信最后一句听清了,态度陡然严厉了些:&ldo;怎么回事?说清楚?谁对你不利?&rdo;
慕辞的声音比他还大,几乎是控诉的语气:&ldo;陆云铮,他在囚禁我!我不要在医院里,不想看见这个人。你立刻派人过来接我,我要出院!&rdo;
说完,挂断电话,道了谢,把手机还给了病人。
他低垂着脑袋,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几分钟,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宁。程信会来吗?他会派人来保护他吗?他可以逃离陆云峥吗?他可以免除男人那些糖衣炮弹的诱、惑吗?
正沉思间,两个保镖走上前,齐声道:&ldo;慕先生,陆先生打了电话,要你回去休息。&rdo;
一语乱人心。
慕辞烦躁地想:他还没离开病房二十分钟呢,就是遛狗放风,也不止这点儿时间吧?陆云铮这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待他还不如一只狗啊!
可怜他人在屋檐下,只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
慕辞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病房,看男人关上了电脑,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吻了下他的唇。
&ldo;在外面逛的怎么样?&rdo;陆云铮看他面色不喜,略一思量,便知他是不想回来,忙解释道:&ldo;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待会可能会下雨,想你们没带伞,所以就让你早点回来。瞧你这小脸拉着,是还想散步?如果喜欢,下次我陪你,好不好?&rdo;
不好!
都是骗子!
你就是想控制我!
慕辞翻个白眼没理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才晚上七点钟,他散步消了食,这会儿精神正好。
陆云铮知道他无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笔墨纸砚,竟是要他练毛笔字,还给了一个修身养性的理由。
慕辞觉得他无聊透顶,脑袋里装满了匪夷所思的想法。还练毛笔字?他有活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吗?可他不想练字,他就把他抱下床,放到桌子旁,把毛笔塞到他手心里,还罗里吧嗦着:&ldo;阿辞,不乐意什么?我一集团老总给你磨砚、效仿红袖添香的佳话,还不知道珍惜?&rdo;
珍惜你个大头鬼!
慕辞心有怒气,拿起毛笔,糙糙在宣纸上写下:陆云铮是个神经病!
八个大字,运笔放纵,笔势连绵环绕,字形奇变百出、难以辨识,分明是极具审美的狂糙。
陆云铮没想到慕辞会把狂糙写的这么好,只可惜这狂糙笔画勾勾连连,实在认不得。而他不认识他写的什么,却又不想露拙,只能点头夸奖:&ldo;写的真好,有大师的风采。&rdo;
慕辞这下满意了,唇角微弯,眼里精光乍现。
他把那张白纸扯下去,又拿起笔写下:陆云峥,你这个蠢货,不懂装懂,自取其辱!
他写完了,转头看他,明显在等他的点评。
陆云铮笑得僵硬:&ldo;字迹越发飘逸轻灵,气势也很足,跟大师有的一比。&rdo;
慕辞听得险些笑出声,咳了两下,郑重地说:&ldo;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字,那么,我给你写一副,你裱在家里好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体裁估计很冷,蠢作者新构思了咸蛋小甜文。这本有存稿,依然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