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本性难驯,顽劣不堪,颠倒黑白,对太子妃不敬,即日起禁足玉湖殿,抄宫规一百遍,且不得寻人代笔,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再出来。”
“陆贵妃教养公主不利,又包庇纵容,以下犯上,禁足三个月,抄宫规二十遍。”
“臣妾与湖阳领罚!”陆贵妃带着湖阳公主跪下接旨,低垂的眼里充满怨毒,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皇上看了两人一眼,却没叫起,而是吩咐福公公去斟茶来。
“既然知错了,就去给你皇上端茶认错!”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湖阳,冷声说道。
湖阳公主闻言,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眼中憋满了怒火,眼看着就要失控。
陆贵妃忙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低声道,“你父皇说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向太子妃认错!”
湖阳公主被皇上和陆贵妃逼迫着,瞪着眼又僵持了一会儿,才用力接过福公公手中的茶盏,转向陆念锦,咬牙切齿,逐字道,“皇嫂,臣妹知错,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臣妹。”
“知错就好。”
陆念锦淡淡说了一声,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接过她举至齐眉的茶盏,掀开茶盖轻轻沾了下唇。
事情终于解决,皇上也不想面前再杵着这么多人了,便以头疼为由,让众人退下。
出了乾元殿,陆念锦与陆贵妃道别。
陆贵妃眼底蕴着寒芒,觑了她一眼,冷笑道,“先太子到底只是先太子,但愿太子妃你能一直这么得意才好。”
陆念锦迎着陆贵妃的目光,淡淡道,“皇上正值壮年,长命百岁,子嗣繁茂自不是问题,陆贵妃放心,我定然如您所愿。”
“尖牙利嘴!”陆贵妃一拂袖子,带着湖阳公主离开。
江溶月见陆贵妃气怒离开,巴掌大的倾城小脸,越发水润貌美,她一边挽着陆念锦的手往露台下走,一边解气道,“没想到湖阳也有今天,这真是我近几年来最痛快的一次了。”
两人并排往前走去,过了会儿,她又有些忧心地看向陆念锦,道,“表嫂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陆贵妃的威胁吗?毕竟,皇上膝下除了四皇子,剩下三个皇子都是陆贵妃诞下的。还有陆贵妃之父镇国大大统领,他手里握着云朝一半的兵权……”
陆念锦仔细地想了想,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江溶月懊恼地叹息,“早知道会害了表嫂,我当时就不该在表嫂面前说那么多,这样表嫂也就不会为了护我跟她对上。”
“这跟你无关。”陆念锦摇头,“便是没有你的事,我迟早也是要跟湖阳公主对上的。”
“是因为湖阳幼时害过表嫂吗?”江溶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