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忍不住感慨,“太妃也是可怜,这顽疾天冷不成,风大也不成,一年不知多少时日要遭罪……不过话说回来,太妃整日在懿兰苑里呆着,极少出门,也吹不着什么风啊?”
安若一顿。
说的也是,时下与冬日大为不同,虽说庆州春日风大,但太妃整日足不出户,怎么就又泛起了旧疾?
只可惜她不懂医理,太妃对她也还有所芥蒂,就算她想问,估计也不会多说给她听。
她只好暂且带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怡心居。
谁知前脚才到,紧接着就见独孤珩也来了,脚步生风,似乎有急事的样子,未等她开口问,便主动道,“孤要去一趟马场,等会儿就要出发,你可要同去?”
“马场?”
安若一愣,“远吗?”
独孤珩道,“马车须行大半日,加之还有些事项,今晚是回不来的,最快也要明晚。”
这也就意味着,他今夜会宿在外头。
只是好不容易才娶到美人,眼看这才第三日,如何叫他甘心孤枕独眠?所以便赶来问一问她,若她也愿意同去,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为了令娇妻动心,他又提醒了一下,“听说这几日不少小马驹出生,你想不想去看一看?”
刚出生的马驹?
安若从未见过,倒颇有些动心。
然而想了想,还是婉拒道,“母亲今日又犯了旧疾,方才过去时,见她不太舒服,妾身还是留在家中的好,不然留下太妃一人,实在有些不孝。”
“哦?母亲又犯头风了?”
独孤行倒还不知道消息。
见安若点头,他想了想,只好道,“也罢,那孤便快去快回,辛苦你留下照看母亲,倘若有事,找管家便可。”
安若点头说好,他便要出发,随身衣物那些自有逢春料理,倒也不必她操心。
只是柔情蜜意才三日不到,眼看就要分别,直叫人有些不舍。
趁房中没人,独孤珩忽的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的揉搓亲吻了一番,这才放手。
安若喘息未平,只听他贴在耳边道了一句,“等我。”便大步出了房门。
只留下身后一室的旖旎,及衣襟凌乱的她。
独孤珩出府时还不过下午,安若在回来的马车上睡过了午觉,此时有些无所事事,想了想,索性叫红菱寻了些绢缎丝线,动手裁剪。
红菱好奇道,“主子是要给王爷绣荷包吗?”
安若笑着摇头,他堂堂王爷,若是身上揣一个荷包,叫人见了,岂不有损威仪?
“我打算给太妃缝几个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