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一回头,虽然和这些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给我那种感觉很真切,没有什么坏心眼儿。
那里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我转过身来,拿出道袍上那些古音瞧了起来,嘴里按照上面的标注发音时,将它死死记在了脑海里。
我必须把道袍上这些古音记下来,然后烧掉这道袍,直觉告诉自己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是,五个音符四十五种发音,想要在短时间内记下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脑浆都快搅成浆糊了,愣是只记住了两个音符的发音。
而且从牙齿缝儿里面蹦出这些音符来的时候,需要回忆几秒钟,相隔的时间太长。这青城古音,只有连贯的发出声来才能起作用,要是中间停顿的话,威力就打了一个大折扣。
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一层监狱的尽头,看着下一个入口,我感觉这入口仿佛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嘴一样,连视线都要吞噬进去了。
一股股寒意从脊背股里面冒出来,然后顺着手脚扩散开,一时间我整个身子都僵硬下来。下面怕就是第十八层监狱了,一路走来都有人不停的告诫我,千万不要去最下面那层监狱招惹那个玩意儿。
原本心里也不在意,但是站在这个入口前,我犹豫起来,从进来谷灵冥狱后第一次犹豫。
这股路就像黄泉路一样,走到这里已经不能回头了。
但是,往前走去仍然是一条死路,我被夹在中间,后退不得,前进也不得。我鼓起了腮帮子,心里面说不出来的犹豫,随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大脑里面全是那天在医院里面做的噩梦。
难不成,这个噩梦又要应验了?
看着眼前这个漆黑的入口,我有种错觉,里面好像有人在传唤我说:“进来吧,快进来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面的恐惧,我大步跨进了里面。
手里攥死了黎天古匕,一旦遇到危险的话就使出刚刚学来的点仓剑法,虽说我也悟了一些心得,但真要比划起来,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想要将点仓剑法练到上乘,需要时间的积累,浴血厮杀,生与死边缘徘徊中的来的经验。
没有一个天才,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练就成一代宗师。
刚踏入这一层的入口,阴风四起,呼啸着往我头皮吹来。
我打了个哆嗦,手里紧紧捏着古匕,骨节都开始泛酸了,就跟醋坛子泡过似的。
刚走到下面,一道阴森的话就响起:“你来了?”
我的身子绷得跟发条一样紧,小声的嘀咕:“来了,你是谁?”
那声音的主人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冲我说:“我是别人口中那个玩意儿。”
咕噜,我喉结滚动了下,几秒钟的时间脸上就出了一层密集的冷汗。
“愣着干什么?进来吧。”
那东西催促了我一句,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我是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子不受控制一样,鬼使神差的往前面走去,这一层只有一间牢房,就在最顶头。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有各种颜色的符篆,我甚至看见了一张青色的符。
这种青色符篆的威力我见识过,还是我弄出来的呢,一旦引开了这种符篆,雷云滚滚,压抑的让人喘不匀气,就像胸腔子里面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你到底什么东西?”
我大脑都不停使唤了,很白痴的问了一句,经常见的开场白,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