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很好?&rdo;&ldo;许煦,你知道你现在多重吗?&rdo;我茫然地看着他。&ldo;你现在体重只有51千克。&rdo;他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ldo;李祝融不给你饭吃吗?&rdo;&ldo;我现在没有和他在一起。&rdo;我急忙辩解:&ldo;而且我也没有生病。&rdo;&ldo;闭嘴,你有没有生病我比你清楚。&rdo;他指着床:&ldo;躺上去。别摆出一副处男的表情,我对你没兴趣。&rdo;林教授撩起我衬衫,用他那和手术刀一个温度的手指在我肚子和肋骨上按了几下,依次询问我痛不痛,顺便阐述了一下我现在当排骨卖都没人买的事实。然后给出专业建议:&ldo;许煦,你不想比你父母早死的话,就在这周找个时间,我给你做个体检。&rdo;&ldo;有那么严重吗?&rdo;我心有戚戚焉。&ldo;严不严重你自己清楚。&rdo;林佑栖把体温计收起来,抬着眉毛看我:&ldo;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都不敢开车了吧,今天是谁替你开车的?沈宛宜还是你那个二逼同事?&rdo;&ldo;我觉得是睡得太少了,所以注意力没法集中。&rdo;&ldo;你以前也失眠?是最近才有这种状况的吧。&rdo;他抱着手臂看着我:&ldo;你还要强词夺理吗?&rdo;&ldo;好吧,有时间我会去做体检的。&rdo;我举起双手投降。林佑栖一把拉开了房门:&ldo;你自己知道,你能闲着的日子,也只有现在了。&rdo;-不过两天时间,沈宛宜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我们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吃巧克力,还不忘坏笑着揶揄我们:&ldo;哟,这么快?我太高估你了啊佑栖!&rdo;&ldo;你手上的巧克力一百块钱三块。&rdo;林佑栖冷冷地说。&ldo;所以呢?&rdo;沈宛宜得意地又撕开一块的包装。&ldo;物有所值。&rdo;林佑栖耸耸肩:&ldo;你知道的,能堵住你嘴的东西实在不多。&rdo;-午饭是我和沈宛宜做的,林佑栖在客厅和蒙肃聊天,我知道林佑栖不会有一句好话。但是蒙肃竟也一直面色如常。吃完饭,我在洗碗,林佑栖穿着白衬衫修身的黑西装裤,靠在门框上看我。&ldo;怎么了?&rdo;&ldo;你运气不错。&rdo;林佑栖缓缓道来:&ldo;他教养不错,脑子聪明,而且很知道进退,这么大了还心地善良。一看就知道家里势力挺大。唯一的缺点是,他是个直的。&rdo;&ldo;你知道就好。&rdo;我把沥干的碗放回去:&ldo;他是个好人。&rdo;&ldo;这世界上最大的错,往往是好人犯的。&rdo;佑栖固执己见。&ldo;原句是世界上最蠢的事,往往是聪明人做的。你改得不伦不类的……&rdo;我转过去看着他:&ldo;难得你陪我洗碗,有事就说吧。&rdo;&ldo;你还记得柯尧吗?&rdo;&ldo;那个喜欢你的学生?&rdo;我对那人印象还挺深:&ldo;怎么了?他不是毕业了吗?&rdo;&ldo;他今天生日,我有点东西放在他那里,但是我不想去见他。刚好你在这,帮我去拿吧。&rdo;如果要说这个我认识的人里最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是谁,绝对是林佑栖。-蒙肃开车带我到了林佑栖说的地址,那地方有个颇大的花园,花园里有栋灰色的小洋楼。我让蒙肃在车里等我。我是从侧门进去的,因而避开了客厅里大群正在玩乐的年轻人,有个穿着虽然质地良好但显然是管家服装的老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我,虽然目光里有点惊讶,还是伸手做了个&ldo;楼上请&rdo;的动作。李祝融的所有朋友里,唯一一个会在墙壁上挂羚羊头的,只有郑野狐。光线明亮的阳台上,郑野狐穿着一件袍子式样的黑色衣服,毛绒绒的,黑得发亮。正弓身站在一架望远镜前面,手撑着栏杆,不知道看什么。&ldo;你来了啊,先在椅子上坐一下,我正在观察带你来的人……&rdo;他饶有兴致地感慨道:&ldo;原来小哲想要弄死的人是长得这个样子的啊……&rdo;&ldo;他想弄死的人很多。&rdo;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ldo;错,小哲是一个善良的人。&rdo;郑野狐摇晃着手指反驳我:&ldo;关于这点,你可以和林尉交流一下。他说小哲比我善良十倍。&rdo;&ldo;至少你不会拿一段解剖录像去吓一个女人。&rdo;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