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内外的气氛,可截然不同。
你所享受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而替姬青阳的那位,则是在外面挨家挨户踹门扫黄的朱爷。
“妈的,下次嘴给老子放干净点,不然舌头给你拽掉!”
“知,知道了……”
“大点声!”
“知道了!”
如铁塔一般的高大壮汉,轻蔑的俯视着下方一切,墙边奄奄一息的瘦弱男子,不敢抬头直视将自己扔到墙边的罪魁祸首,床榻上娇躯半露的美艳女子,一只手半撑着身子,一只手拉起被子,防止春光泄露,略显惊慌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搭配着周围飞舞的木屑,呈直线破碎的痕迹,构建成了一幅透露出奇异美感画面,诉说着一个可歌可泣的史诗大戏。
但是这里是青楼,而且没有一个正经好人。
无非是朱高猛拍打着木门,想看看里面的姑娘是不是青青,却被那男子骂了几句,然后就被一只手扔出去了。
朱高猛离开他敲(踹)开的第三间房间,向着下一个房间前进。
整个过程就像在抽卡,因为凑不齐十连,自己还十分着急的想要得到,只能不断的单抽,想方设法的去积攒,一旦足够了,就去单抽,却还是抽不出自己想要的,只能这样循环往复,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
而其他人,已经通过氪金改命强行拿下,或是诚心祈祷玄学救非一发入魂,成为人人羡慕嫉妒的氪佬欧皇,享受着他人言不由衷的赞叹,和发自内心的唾弃。
即使通过其他方式借或租到了,那些终究是别人的,到了期限,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还回去,感叹着美妙的时光总有尽头,该说再见了。
朱高猛在这里苦苦寻找之时,另一边,姬青阳早已以金银为舟,绮梦做桨,即将带着青青姑娘的其中之一,向着诗和远方,泛起轻舟。
这么说的话,姬青阳好像那种用金钱砸开别人心房,之后为其填充满,描绘的美好未来,最后却对别人抛而弃之置之不理的人渣阔少。
虽然是胡十六主动的,但抛开事实不谈,他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终于,朱高猛在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回应后,但是却看到房间内灯光明亮,骂骂咧咧的又一次选择了踹门。
那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出,若是寻常木门,挨着一下怕是要支离破碎如白白泡影,但是这扇门可不一般。
哐!一脚下去,纹丝不动,犹如与空间融为一体,自诞生起,便是一个整体。
朱爷挠头,又踹了几脚,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自言自语道:“我去,这门这么结实?”虽然疑惑,但是丝毫难不住比猴还精的朱爷,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秘密。
“不愧是头牌,青青姑娘的房间就是结实,不过这可拦不住本大爷。”不愧是朱爷,真是根本难不住他,一猜就对。
胡十六在布置了消音的法术之前,就感到有些不稳妥,所以用法力加固这间屋子,避免又有什么拆门破窗的突发事件,扰的自己不得安宁,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去吃猪肉,结果不仅把这念头抛之脑后,还主动把自己搭了进去。
朱高猛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发力,带动排山倒海之势,竟以肉体凡胎,散发出了堪比练气中期的气势,看来这朱爷,即使没有仙家功法,也要到达动以化精这部分,不用灵气的最终阶段,叩开渺渺仙途的大门,步入练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