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远又问这道:“那这样讲的话,你还可以把枪组装起来?”
聂星回答道:“我可以再试一下!”
接着,他头脑中立马闪过指导员刚才组装枪支的镜头,同样没到一分钟,一堆才拆散的零部件就组装成一支整枪。
马振远的大脑有些空白,他没想到聂星只看了一遍枪支的拆卸和组装,就把它们记下心头,并且立马就可以模仿出来,这在他进入军队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尽管聂星在拆卸和组装枪支时动作有些生硬,但他最后都组装成功。
“好啊,聂星!”马振远称赞道,“想不到你的记忆力挺超群的,只看了一遍就知道怎么拆卸和组装枪支,真是一个好榜样啊!”
聂星没有说话,他全身热汗直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班门弄斧,真是不好受。
马振远对着台下的人问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人才啊。只要你们用心,注意一下别人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做的这么好!”
接下来就是自由拆卸与组装,每十一人组成一个小组,可以单个,也可以合作拆卸与组装。聂星已经知道怎么拆卸与组装枪支,马振远就要求他指点一下其他人。
练了一天枪的一班全体成员吃完晚饭回到宿舍,都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大谈特谈心里面的感受。李蒙走到聂星身旁,羡慕道:“聂星,你真厉害,你只看了一遍连长的动作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聂星谦虚道:“我哪里厉害,我相信指导员叫你上去的话,你也可以做到!”
李蒙摇摇头,说道:“我不行,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
两人正说着,刘子俊突然叫了起来:“我的训练服呢,谁又穿走了我的训练服?”
李谷听刘子俊这么一叫,连忙跑到阳台上,那阳台不大,却挂满了训练服。他找了半天,根本就不知道哪件训练服是自己的,这训练服都是一模一样,根本就分不清哪件是哪个人的。他急的叫道:“谁把我衣角上面的夹子拿走啦,老实招待!”
刘子俊一听,竟然笑了起来,问道:“李骨头,怎么,你的训练服也不见了?”
李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拿走了我在训练服上作标志的夹子,搞的我现在认不清哪件训练服是我的!”
刘子俊指着地上一个夹子叫道:“那个夹子是不是你的?”
李谷低头一看,阳台的角落上有一个黑色的夹子,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他弯脸捡起,嘴里骂道:“奶奶的,谁又把我的夹子弄掉了!”
聂星走过来,说道:“我叫你们在训练服上写个名字或者弄一个固定的记号,以便识别,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没关系,随便从上面拿一条下来穿,反正都没有记号,我原来就是这样的。”
刘子俊和李谷一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慢慢向聂星靠拢,嘴里大叫道:“好啊,原来你早就这样做了,快说,你身上这件训练服到底是谁的!”
聂星见他两人不怀好意,一面后退一面解释道:“现在这件衣服已经是我的啦,我在上面作了一个记号,鞋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哎呀,你们两个抱着我干嘛,别往上抛……”
两人哪管那么多,叫来几个人一起抓着聂星,使劲往空中抛。
聂星生怕他们手脚不牢靠,一个没抓稳,那还不得摔个眼冒金星,半身不遂。
离熄灯号不远了,一个陌生人走到一班宿舍,对着里面的人叫道:“谁叫聂星,你们班长找他有事,叫他到你们澡堂去!”聂星从床上爬起来,正要问怎么回事,那人已经走了。
聂星有些纲闷,班长不是才走不久吗,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啊?刘子俊从床上探出一个头,笑嘻嘻道:“聂星,你现在成了班长身边的大红人了,连去澡堂也要叫上你!”
聂星瞪了他一眼,骂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虽然已临近熄灯,但外面还是人声鼎沸,尤其是老兵宿舍,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澡堂里好像有人在说话,聂星疑惑极了,难道连长和指导员也在里面吗?
走进去一看,却见里面站着三个人,一个人背朝着门口,另两个人正吸着烟!澡堂里面一阵浓烈的香烟味道,那两个吸烟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兵,其中一个左眼有一条小伤疤的老兵丢掉手里的烟头,对着聂星问道:“你就是聂星?”
聂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班长在里面,他以为班长临时有事出去了,所以回答道:“对,我就是聂星,是不是我班长在找我?”
那个左眼有一条小伤疤的老兵对着旁边的另一个老兵轻声叫道:“徐锐,去,把门关上!”
那个叫徐锐的老兵走过聂星的身边时,对着聂星怪怪地一笑,然后把澡堂门关上,顺手反锁。聂星大吃一惊,转身对着徐锐问道:“你把门锁上做什么?”
徐锐的脸非常瘦小,在部队经过长期的露天训练,皮肤已经变得黝黑,鼻子下面与两腮旁边胡子未刮干净,把整个脸衬的更加黝黑。他那双眼睛虽小,但贼亮贼亮的,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他阴险地笑了一笑,然后伸手猛地推了一下聂星,说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聂星早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当徐锐推他时他已作了准备,但徐锐那只劲力十足的手还是推的他有些站立不稳。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锐身材虽然不是很高大,但经过几年的艰苦训练,身上那一身力气不是常人能接受得了的。
那个背靠门口的老兵转过身来,对着聂星一笑,轻蔑地问道:“小子,你还记得我吗?”
聂星吃了一惊,那转身过来的老兵就是那天去5连宿舍找班长时遇到的那个老兵油子,当时还与他打了一架,并在他脸上留下了两条血印子。难怪刚才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原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