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里虽然身心俱疲,但还是尽职尽责在心里发癫。
【哎呀,果然没错,自从开始修真就没见过丑人!】她这么想着,还数上了,【师尊就不说了,清冷出尘还带着点儿破碎感,可远观不可亵玩;沈幽漂亮得过头,绝艳,像开到极致的芍药;秦不厌……额……还行,去嘴可食,讲话太刻薄了,脑子也不太好使,但不得不说是很有少年感的俊美。】
沈幽抿唇,有些羞赧地笑,在心里喜滋滋:她真的好爱我!
什么?不爱?
怎么可能!
她都不愿意亵玩谢青珩、还觉得秦不厌脑子不好使,这还不爱?!
秦不厌脸色就奇差无比了,他实在没忍住,嗤笑一下,轻声道:“刻薄?哼。”
沈幽瞥他一眼,而后皱眉——这秦不厌,也能听到江烟里的心声?
沈幽心里泛出酸涩和杀意,勉强压下,再看秦不厌只是嘴上不稀罕,但表情写满了“我很在意”,心下不屑。
口是心非,阿烟可不吃这一套。
此人,不足为惧。
接收到沈幽不屑的眼神,秦不厌当即冷笑:“沈道友,若是你对我有意见,方才何必巴巴凑上来要与我和师姐同行?”
沈幽心想,那当然是因为阿烟想看你们俩乐子,我才来的。
嘴上也不饶人:“秦道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秦不厌:“……”
他冷冷地看着沈幽,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来不及细想,就见明姝念径自往江烟里的方向走去。
秦不厌当即收声,跟了过去,沈幽慢吞吞缀在后头。
那边篝火旁,江烟里见明姝念走过来,俏脸上又是那种甜美的微笑,盈盈动人:“江师妹,不知今夜可否为我们几个匀一块空地?秘境入夜后总有几分危险,互相也是个照应。”
江烟里想拒绝,刚张嘴,就被江风归抢过了话头:“若我没记错——这位道友前几日不是还指着我和阿烟的鼻子骂么?怎么,这么快就打算一笑泯恩仇了?”
江烟里当即闭上了嘴,与此同时心声雀跃:【还得是江风归,字字句句都说到我心坎儿上——啧,也不知道卫师兄吃什么飞醋,那天还问我怎么看待秦不厌、江风归、还有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有什么可问的?】
刚跟过来便听见这几句心声,秦不厌和沈幽齐齐脸色一沉,而后用一种堪称是死亡射线的目光看向卫扶光。
正在贤惠地帮江烟里烧水预备洗漱的卫扶光:“……?”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江风归似笑非笑地扫视这三人一圈,嘴上还不放过明姝念:“这位道友,你道侣脸色很难看啊,想来也还是记恨着的——这么一看,确实没必要跟你们互相照应,你觉得呢?”
明姝念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但正如江烟里所想的那样,她心性好到一个有些可怕的地步,特别能忍,眼下闻言,也没摆出矫情的做派,只是温婉一笑:“那天是我失态,在这儿给江道友、江师妹赔个不是。只是秘境太大了,我们眼下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休息。”
【奇怪了,明姝念并没有否认江风归所说的“道侣”两个字,是没注意到,还是……?】
江烟里陷入沉思。
【还是说,他俩私底下已经结契了?】
她还在那儿琢磨,秦不厌脸色就变了,打断江风归和明姝念的交涉,硬邦邦道:“江道友误会了,我们并非道侣。”
沈幽实在是没忍住,轻声讽笑:“你这究竟是怕谁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