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之有点懵:“那你追呗。”
周铭:“是季云青。”
陈歌之:“管他是谁直接追呗。”
过了足足十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卧槽?”
“嗯,就是他。”周铭昨晚没睡好,嗓子疼得冒火,一口气下去半杯水没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歌之卧槽了半天,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大一兄弟怎么就弯了,连个缓冲时间都没给他,张口结舌地怔了好一会,还是说不出话。
“你好歹也是接受过资本主义腐蚀的人,”周铭皱眉看他,“这就被吓到了?”
陈歌之老实点头:“有点……不过卧槽真牛逼。”
“您能说点别的不,”周铭把杯子放回桌上,“正经点,他现在去美国了,我要不要追过去?”
“兄弟你等会,”陈歌之又坐回沙发上,“你从头给我说一遍,我还没听明白,是季老师要移民吗?”
周铭认真给对方讲了,听得陈歌之越来越激动,最后一拍大腿叫了声好。
“所以你见得多,有建议该怎么追吗?”周铭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是说我现在直接去告白?”
“傻子,”陈歌之恨铁不成钢,“告白是吹响胜利的号角,你现在直接冲上去,绝对就把人给吓跑了,还有人家是去探亲,你跟着过去干啥,老老实实在国内待着!”
“还有,不管是男是女,追求的过程四个字足以概况,就是投其所好,”陈歌之循循善诱,“你好好想想,那个季老师平时除了舞蹈有什么爱好吗?趁人家出去这段时间,你也能好好培养一下,拉近距离。”
周铭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有几个同性恋朋友,改明儿帮你问问,”陈歌之继续道,“不过看季老师那样,也有点拿不准,这种搞艺术的最难追你懂吧,但你小子开窍了哥哥我高兴……等下,我送你个东西,祝你俩百年好合。”
周铭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正欲小声嘟囔说还没成呢,就见到陈歌之颠颠地从卧室里出来了,把一个东西往他手上一塞。
“这啥?”周铭定睛看去,瞬间老脸一红。
“超超超薄,”陈歌之坦然道,“国内很难买的好吗,给你们最好的初体验……”
天地良心,季云青现在在他心里跟朵天山雪莲似的,他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这会儿被陈歌之这不害臊的玩意弄得脑海里有了画面,立马被他摇摇头消散掉,生怕多想一秒都是对人家的亵渎。
周铭终于意识到来和海王寻求帮助是多么荒唐,烫手似的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撂,扭头就要告辞,陈歌之在后面大呼小叫不能没有安全意识,硬是又给塞回了他兜里。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铭感觉到外套里那个方正的轮廓,暗骂一声陈歌之的不靠谱,在等红灯的时候,把那盒子随手丢到副驾驶前的储物柜里,眼不见心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