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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页(第1页)

想到这儿,童怜不由吐出一口气,带着些许轻松一如往常地弯下腰,微微行礼道:“这是我该做的。”听着屋内的交谈声暂歇,孟苋这才敲响了门,对着门内道:“陛下,奴才将吃食拿来了,可是要现在送进去?”季越原还想能多与童怜待会儿,可哪儿想得孟苋竟然在这会儿这么不懂得看氛围。现在他们事情都已经谈完了,孟苋也在屋外候着,季越就算想要扯些什么好让童怜多留会儿,一时间也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童怜将季越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上前一步摸了摸季越的脑袋,又指了指桌案上成堆的奏折:“一会儿我让拾六将昨日还没分类的奏折一并带来,下午借陛下的御书房用用可好?”季越自然是不会不同意的,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这才想起来不知在屋外等了多久的孟苋,开口道:“你进来吧。”孟苋先是给季越行了个礼,小心打量着先前还心情不佳的绥宁帝,见他此时已经不复自己离开前的颓然,这才松了口气。他将手中托盘放在童怜身边的小几上,笑道:“童大人,这是陛下特地吩咐御厨给您做的。当初我们还好奇,为什么要特地研究个甜口的药膳,现在想来是陛下早就想让您试试了。”因为季越一直认为童怜喜甜,童怜身子最差的那一两年便让御厨研制着甜口的补汤药膳。滋补的药材或多或少都带着苦味,要掩盖苦味就已经万分不易了,更不要说做成甜口的了。整个御膳房忙了一年多,这才成功研制出了三四道。只是这药膳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童怜却因为诸多大臣的进言搬出了皇宫,这一来二去的一直到现在童怜才尝上。孟苋刚开口的时候季越还不觉得如何,可当他说完,特别是注意到童怜看他的眼神时,季越的脸骤然红了:“孟苋就你多嘴!”“是奴才多嘴了。”面对季越的呵斥,孟苋丝毫不慌,笑脸盈盈地应下,甚至还有闲心思扭头对童怜道,“童大人您尝尝,若是觉得苦了,或是哪里不合口味,一会儿奴才便去同御厨说说,让他们再改进改进。”童怜笑着点头,面前的琉璃盏内盛满了鹅黄色的羹汤,里头还能看见些枸杞人参须,以及童怜叫不上名称的药材。他舀了一小勺放入口中,嘴里丝毫没有药材的苦涩,只有一丝丝说不出的甜,甚至还带着些许酸味,很是开胃。“好吃。”童怜轻声道。得到童怜的肯定,季越的心莫名安定了,他笑着说:“那怜怜多在御书房待待,也别辜负朕和御厨的一番心血。”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季越很不乐意将御厨一并带上,只是这菜毕竟是御厨研究出来的,这会儿若是不将他们带上,邀功的心思也有些太过明显了。童怜抬头看了眼季越略带不满的神情,几乎不怎么需要思考,很快就猜出了他心中的那点儿不满,于是笑道:“那微臣便先谢过陛下了。”季越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去得也快,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方才还不怎么高兴的绥宁帝立刻便笑了。一旁的孟苋看着两人的相处,也知这儿并不需要自己了,于是待童怜将药膳用完,便借着将碗拿出去的借口离开了。“等等。”季越突然道,他看了眼童怜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孟苋你去同掌印的侍卫说一声,让他将掌印未曾看过的奏折都搬进宫里。”孟苋道:“是。”或许也是因为事情都说开了,接下来一连几日童怜都会在下朝之后留下,等到当日的奏折审阅得差不多了,又用完了药膳才准备回去。原本季青和是打算让季越看清童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在他给季越下完套后,季越与童怜之前若有似无的隔阂,竟然干脆消失不见了,他那过分天真的侄子,甚至于还让童怜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御书房看奏章!只是相较于季青和的气愤,季越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在童怜离开后,季越终于抬头看向了他名义上的先生:“皇叔这是在生什么气?”季青和怒极反笑:“原来陛下也知我在生气啊,臣斗胆询问,陛下这几日都是在做什么!”闻言,季越止不住皱眉,他放下手中朱笔,似是不解道:“皇叔这几日也在御书房,难道还不清楚朕在做什么么?”季青和从不觉得自己这侄子这么会惹恼人,现在一看倒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狗都嫌”。他忍不住上前几步,站到季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季越,我再问你一边,你可曾问过童怜,问问他熹平年间都背着你,背着我皇兄做了什么好事!”季青和的话让季越不满极了,季越眉头紧锁,双手已不自觉握拳:“秦王……”他的话甚至未曾说完,整个人便直接被季青和拎了起来:“季越!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推心置腹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作者有话说:我一直以为,我更了两章,一直到昨天晚上看更新章节的时候,才发现从上周四到昨天竟然只更了三千……执棋季青和说完,许也是知晓季越不可能给出答案,便将手上的力道卸去,看着呆愣着跌坐回龙椅的小皇帝,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早知你是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当年收到皇兄的信的时候,哪怕我拼了性命也要在他咽气前回到上京。季越,你是当真配不上这一身龙袍。”季青和的话说得很重,说完便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这里。虽说当政五年,但季越终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旁人的十四岁尚且还在父母膝下念书玩闹,而季越却早已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身边所能信任的人不过一个比他大了七岁的青年玩童。就这样一个孩子,却被要求诸多年近半百的官员,强迫似的地撑起了南朝江山。而如今,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亲叔叔却拎着他,朝他怒吼,说他所信非人,说他根本不配为帝,不配身着龙袍。除去最开始的震惊害怕,季越只觉得自己委屈。分明并不是他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的,分明在父皇病重的时候,父皇也曾派人传信给秦王,可那时候自己的这位叔叔又在何处呢?他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自己要坐在父皇母后乃至诸位皇兄的尸骨之上?泪水不知何时从眼眶中涌出,可是季越却只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允许丝毫哽咽溢出。他的脑海中回荡这刚登基时童怜与自己所说的话。他说,往后自己便是帝王了,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且不能在旁人面前漏了怯,更不能让别人知晓自己在害怕,在哭……这般想着,季越便努力地想让眼泪止住。可这哪儿是想不流就不流的啊,季越废了好大的功夫,眼泪却是越流越凶,一直到后来他甚至连先前勉强压下的哭嗝都止不住了。候在门外的孟苋自然也听到了先前他与季青和的争吵,眼见着季青和满脸怒意地挥袖离开,孟苋心中更是焦急,在屋外等了好半晌,却依旧没听见季越让自己进去的命令。他轻轻敲了敲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里头季越带着些许哽咽的怒吼:“你就在外面候着,不准进来!”若是平时,季越还会注意着帝王威严,至少不会说出“不准进来”这般孩子气的话。只是现在的季越除去让孟苋离开,也没其他心思去管别的了。孟苋听着季越不同以往的声音,心中担忧丝毫不减,只是季越已经这般命令了,他也没那个胆子擅自闯入,只能试探性道:“陛下可是同秦王有什么分歧?需不需要奴才去将掌印大人请来?”这一下孟苋可谓是精准踩雷。季越本就是因为童怜的事才与季青和吵起来了,再加之现在的自己可不好看,又怎么会让孟苋去童府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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