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过去瞧了瞧那根石柱果然是条长枪,只是乃石头雕刻而成,枪身表面光滑圆润,枪顶平整锋利绝对是有人精心制造的。陈贺虽平时有些相信鬼神之说,且今日之事巧的也太让人费解。但自从仔细看了这根长枪之后,便开始有些怀疑,若真是鬼神立什么也不会巧的立一根长枪在这里。看着长枪心想莫非此时与神枪山庄有关联?便向赵定威说道:“定威,你可听说过,你家有一位前辈隐居在后山么?”
赵定威摇头回道:“决…不…不知道,从没听父亲和那些老人说过!”本来是说“决不可能”的,但回想起今日所发生之事,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两人正郁闷不解时,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叫道:“畜生,你终会不得好死!”声音虽细小,但在这安静的山洞里仍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是个女子的声音。两人顿时愣住,想在仔细听听是从哪里发出,果然接着又细细传来到“畜生,别碰我!”这回陈贺听得方向,手指一处石壁说道:“是从那里发出的。”方向正指鞋印消失的地方。正打算快步走过去时,只听得赵定威惊讶的说道:“是嫂子!”陈贺回头一看,见他满脸惊讶之色不似骗人,便也有些相信了。陈贺曾听杨忠说过赵家只有两公子,赵定德同他妻子已一起被韦义杀害,此时又听到他说这话,不禁暗惊莫非这里真有鬼神?
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定威,正准备问他“可没听错?”忽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吼道:“赵定德他娘的有什么好?死了这么久还惦着他,老子对你不好吗?老子就要强奸你,怎么样!”
两人听得这声音更是大吃一惊,齐声惊道:“韦义!”听他这话好像是要对赵定威所说的“嫂子”施暴。陈贺这下全然明白了,原来早晨见到的那人正是韦义,只是仍迷惑这么隐蔽的地方他是怎么知道的。怕赵定威忍受不住大呼大叫打草惊蛇,想劝他少安毋躁先找路口,却正见他全身青筋暴涨,咬牙切齿双目如炬神情可怖,双拳紧握格格作响,便不再多说只是简单说了句“静下心来,快找入口”!赵定威一听如疯了般向石壁摸去,希望能找到开关。
两人沿着石壁寻了一圈仍是未找到开关所在,这时陈贺留意到那根长枪,仔细又看了一遍,突然见枪底有些许石粉,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其中奥秘,低声说道:“定威,开关在这里,你躲到一边。”赵定威会意,急忙躲到脚印所向的石壁边。
陈贺见他站好握着石枪使劲往上一提却是一动也不动,于是使劲向右转了一圈,突然听得轰轰声大起,果然那块石壁慢慢向上升了起来。急忙两个箭步也躲到了石壁边,刚才忘记脚上有伤用力过大,现在只觉脚下传来阵阵疼痛,似乎伤口又迸裂鲜血直流。
石门还在轰轰作响升起,突然听到韦义惊慌喝道:“是谁!”声音洪亮压过了大门开启的声音。也许是不见一人,又没听到有人回答,声音变得更为惊慌,说道:“到底是谁?快给老子现身!”说着一步步慢慢走了出来。
陈贺听着脚步慢慢靠近,急忙示意赵定威一起压低气息随时准备。听着声音靠得越来越近时,忍着脚下疼痛翻身一跃看准韦义,一招亢龙有悔如排山倒海般向他面门拍去。赵定威也随即跟上攻向韦义下盘。这两下动作奇快,完全抢占了先机。韦义早已全身戒备,突觉面门一股奇大的力道袭来下盘也有人偷袭,急忙长剑向下疾挥守住下盘,身子后仰一跃躲开,但觉脸上掌风飕飕,刮的有些生疼。待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喝道:“原来是你们!你们不是进了雾林么?”
陈贺嘿嘿一笑,说道:“那你以为是谁?难道进去了就走不出来?”趁机和赵定威走进了石门内。
韦义哼哼一声冷笑,说道:“陈一刀,老子自问对你还算礼待,你居然还反过来跟老子作对!”
陈贺道:“韦义你休要再装了,实话告诉你在下乃丐帮护法弟子陈贺!”
韦义听了很是一惊,脸色霎时惨白难堪,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突然哈哈笑道:“老子差点忘了唐敬天已经死了,哈哈……”声音震得火光飘闪不定,在洞内荡漾许久才淡去。
陈贺素来敬仰自己师父为人且十分感恩他多年的养育之情,自师父死后那种心情更甚,这时听的他以自己师父死为乐顿时怒火冲天,喝道:“韦义,你坏事做尽,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韦义哼哼笑道:“一个手下败将,一个不务正业整天抱着四书五经的书呆子居然赶跟我叫板!看剑!”说着亮光一闪长剑直击向赵定威,刚才陈贺一掌袭来力道非凡知道在那天练武场他刻意隐藏,此时不知他功力到底如何倒也不敢随意出手,所以先攻赵定威意欲先拿下一人。
陈贺早就留意到赵定威自进入石门后就一直望韦义身后看,知道他担心里面情况想去救他嫂子,于是便也不管什么脚伤,招招尽全力而出,拼力帮他拉开韦义。
陈贺招招甚猛起初韦义还能勉强避开继续进攻赵定威,可三招后被逼的不得不回招自救,依靠长剑优势暂时可保住陈贺肉掌不能伤着自己。陈贺见韦义已全被自己牵引住,叫道:“定威,快去救人!”
赵定威闻言道了声“多谢”,便急往里赶去,转个弯没走出几步,只见里面洞府更宽敞,旁边一张石床上有个女人衣衫不整正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眼里泪水却是哗哗的不住往下流,瞧她情形好似被点了穴道。赵定威虽早已知道里面的女子会是自己嫂子,但见得这熟悉面孔是仍如遭晴天霹雳击中一般,脑袋霎时一片空白,心中说不出的酸楚,眼泪滴嗒滴嗒往下掉。疾步冲上前先替她盖好衣裳才帮她解了穴道。不知是女子弱小的本性,还是太过伤心,或是是对家人太过思念期盼太久,这女子尽也不管自己全身衣物不整,“呜”的哭着坐起紧紧的抱住了赵定威,断断续续的说道:“定威,我终于再看到你了。”赵定威此时早已按捺不住跟着哭了出来。两人相拥大哭了会儿,赵定威想排她背部以示安慰,突觉冰凉这又才记起她还没穿好衣服,又想起陈贺仍在外面与韦义激战,急忙站起退开转过身说道:“嫂子,多有冒犯了,我这就去杀了韦义那狗贼替父亲和哥哥报仇!”说完就跑出去了。
赵定威的嫂子这时也已想起自己处境,大觉害羞无脸见人,趁赵定威说话之际将衣服套好。看着赵定威冲了出去,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隔壁一间石门跑到里面拿了两根长枪也冲了出去。
自赵定威跑进去救他的嫂子后,没人牵引,几招下来韦义就缓过了神不再被动。
赵定威感到时正见他两人打的正酣。只是陈贺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条长长的剑伤,应该不重。大喝一声扑了上去,却不过六招便被韦义一脚踢了回来。正巧碰到他嫂子提了两把长枪赶出,被她接下。她将一把长枪递给赵定威说道:“你小心些,务必活着,其他让我来!”说完只见她长枪一挺虎虎生威,疾刺韦义数枪,很是凶猛完全看不出会是出自她这样美丽娇柔的女子手里。
陈贺也是猛然一诧想不到这女子的功夫一点不差,枪法和杨忠相比毫不不逊色,自然是要比赵定威好的多。刚才和韦义全力相较已深知其根底,现在又得这么一强援心中更有底气,只要不让他拿到长枪已是有八成胜算。那日比武切磋已见识过他赵家枪法的厉害,若是自己脚上无伤影响,全力以赴还可以勉强撑十来招。若是现在让他拿到长枪那是又没多少胜算了。故而大喊道:“定威,快放下石门,守住出口,休让他跑了。”他这话一是要赵定威去关下石门,二是有意支开他。三人相对而言就属他武功弱些,倘若韦义突施诡计夺走他手上的长枪那可大大不妙,但这几日相处来知道他自尊心强,若是直言怕伤着他,故只得委婉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