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我说。
「真的?」妹妹问我说。
「如果你真的这麽想的话,我的朋友中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子,可以介绍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仍然太危险了。」饭後我们全部转移阵地,到客厅喝咖啡。妹妹这次放的是威利内逊的唱片。幸好胡立欧的音乐只放一点点而已。
「我原本也是和你一样,打算叁十岁後再结婚。」
妹妹在厨房洗碗里,渡边升对我说。
「但是,遇到她之後,我就立刻想要结婚了。」
「她是一个好孩子!」我说。「虽然因为个性倔强,所以偶而会有便秘的情形,不过,大体上说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说到结婚还是觉得很恐怖的。」
「如果只看好的一面,或者只想好的一面,就不会觉得有什麽恐怖了。万一真的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发生,也只好等发生後再说。」
「大概是吧!」
「总之,放轻松一点就没事了。」
我说着就往厨房走去,告诉妹妹我想到附近散步一下。
「十点过後才会回来,你们两个人好好玩一玩吧!床单是不是换上新的了呢?」
「你这个人怎麽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事!」
妹妹心灰意冷似地说着,对於我想出去这件事也毫不加以反对。
我走向渡边升这里,告诉他附近有点事,必须出去一下,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能够和你聊天真好,我觉得非常有趣。」
渡边升说。
「结婚之後欢迎你常到我家里来玩。」
「谢谢!」
我的想像力突然失灵了!
「不要开车,你己经喝了不少酒了!」
妹妹出声地说。
「我用走路的。」我说。
走到附近的酒吧,已经将近八点了,我坐到柜台点了一杯加冰块的iw白兰地,柜台上的电视正在放着巨人对养乐多的比赛。
因为电视的音量被关掉了,所以只能看到画面。投手是西本和尾花,得分是叁比二,养乐多胜。看无声的电视也不坏,我心里想。
我一边看着棒球比赛,不知不觉间,己经喝了叁杯酒。九点时,以叁比叁结束了第七回合的比赛,电视台的开关就被切掉了。
我的旁边坐着一位经常出现在这家酒吧里,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刚才她也是一直看着电视,比赛结束之後,我就和她聊起棒球。她说她是巨人迷,问我喜欢那一个球队,我说每一球队一样,我只不过是喜欢看比赛而已。
「这样有什麽乐趣的呢?」她问。「这样的话看球就不会入迷吧?」
「不入迷也无所谓!」我说。「反正打球的是别人。」
然後我又喝了两杯白兰地,她也喝了两杯水果酒。
因为她在美大专攻商业设计,於是我们就开始聊起广告美术的话题。
十点过後,我和她一起离开这个酒吧,换一家座位比较多的店。我在这里继续喝着威士忌,她也叫了水果酒,她已经醉烂如泥,而我也有一点点醉了。十一点时,我送她回去,当然也在她家做了爱,这和拿出坐垫、泡上茶来是相同的道理。
「关灯!」
她说着,我就把电灯关掉。
从窗口可以看见佳能高耸的广告塔,隔壁房间的电视大声地传来职棒的新闻,在一片黑暗,我早已醉得不醒人事,所以连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自己也完全毫无知觉。这种事情并不可以称作做爱,只是扭动臀部、放出精液而已。
适度简略化的行为结束後,她立刻就累得睡着了,我连精液也懒得擦,就穿上衣服走出这个房间。在黑暗中找到我的马球衬衫、裤子、和内裤,这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走出户外,醉意就像一辆载货列车,从我的身上疾驶而过。醉醺醺地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果汁,喝完之後,果汁和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到路上去了,全是牛排、熏鱼、莴苣、番茄的残骸。
真是糟糕透了!我心里想着,我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因醉酒而呕吐了,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