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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总之，我在堵塞的路面上被关在了出租车里。秋雨在车顶&ldo;吧嗒吧嗒&rdo;响个不停。计程表起跳时&ldo;咔嚓&rdo;声如火药枪筒she出的霰弹一样直捅我的脑门。

罢了罢了！

何况我戒烟才第三天。有心想点儿开心事，却一件也想不出来。无奈，只好想脱女孩衣服的顺序。首先眼镜，其次手表，&ldo;哗啦哗啦&rdo;响的手镯，再往下……

&ldo;我说先生，&rdo;司机突然开口了，正是我好不容易赶到衬衫第一个纽扣的时候。&ldo;你认为真有吸血鬼？&rdo;

&ldo;吸血鬼？&rdo;我愕然地看着司机的脸。司机也看着后视镜中我的脸。

&ldo;吸血鬼，就是喝血的……？&rdo;

&ldo;是的。果真存在？&rdo;

&ldo;不是吸血鬼式的存在或作为比喻的吸血鬼什么的？不是吸血蝙蝠或科幻小说里的吸血鬼之类？而是真真正正的吸血鬼？&rdo;

&ldo;那自然。&rdo;说着，司机把车往前开了大约五十厘米。

&ldo;不清楚啊，&rdo;我说，&ldo;不清楚的。&rdo;

&ldo;不清楚可不好办。信还是不信，二者选其一。&rdo;

&ldo;不信。&rdo;我说。

&ldo;不信吸血鬼的存在喽？&rdo;

&ldo;不信。&rdo;

我从衣袋里掏出烟叼上，也不点炎，只管把烟叼在唇间转动。

&ldo;幽灵如何？相信？&rdo;

&ldo;幽灵倒觉得有。&rdo;

&ldo;不是觉得，用yes或no回答好吗？&rdo;

&ldo;yes。&rdo;我无可奈何，&ldo;相信。&rdo;

&ldo;相信幽灵的存在喽？&rdo;

&ldo;yes。&rdo;

&ldo;但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rdo;

&ldo;不相信。&rdo;

&ldo;那我问你：幽灵与吸血鬼究竟有何区别？&rdo;

&ldo;幽灵嘛，大约是肉体式存在的对立面吧。&rdo;我信口开河道。这方面我非常拿手。

&ldo;嗬。&rdo;

&ldo;然而吸血鬼是以肉体为轴心的价值转换。&rdo;

&ldo;就是说，你承认对立面，不承认价值转换，嗯？&rdo;

&ldo;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旦承认起来，就收不了场了。&rdo;

&ldo;先生真是知识分子。&rdo;

&ldo;哈哈哈，大学念了七年之久。&rdo;

司机眼望前方蜿蜒而去的车列，叼起一支细细的香烟，用打火机点燃。薄荷味儿在车内荡漾开来。

&ldo;不过么，若是真有吸血鬼你怎么着？&rdo;

&ldo;怕是伤透脑筋。&rdo;

&ldo;光伤脑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