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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第1页)

我把摘下来的珠花放在一旁,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你一向都喜欢素妆淡饰么?”我放下手,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以前喜欢美饰,红裳,总是要强的很。现在和以前相比,想法变了很多,心境也变了。”他好像兴致很高,站到身后,拿木梳替我梳理头发。这个人显然对这种事一来没天份二来又没练过,手劲儿轻重不均,扯得我可不舒服。我被扯得有些发疼,肚里又觉得好笑,伸手去夺梳子:“你行啦,快……”我握住了梳子一端,但是他的手向前移,将我的手带梳子一起握住了。我只觉得他的掌心温热,回过头来,沈恬的目光专注而深沉。屋子下头就是池塘,一夜风生水起,窗纸不时瑟瑟轻响。我模糊的,只想到沈恬的体力真是不赖,赶了一天路他还这么龙马精神……在牧场的日子过的无忧无虑,不但巧姐晒黑了一层我也学会了骑马。一开始沈恬说要教我的时候,我还犹犹豫豫,一来有些害怕,二来觉得自己不见得能学会,骑在马背上也有些不雅挺失仪的,再者我也没有骑马能穿的衣服。但是这些顾虑都被沈恬温煦的笑容和周到的准备给抹消了。他找给我的是一匹三岁多的小牝马,巧姐那一匹还要小一些,骑在马背上,有马僮牵着马缓缓向前走……不能不说,这样骑马任谁也不会害怕,我的胆子总不会比巧姐还要小。早起我就把头发辫成一条辫子,送来的骑马穿的衣裳当然是裤装的,但是也有一条罩裙在外面,颜色是素雅的月白,罩裙则是浅青的,我选了一条与罩裙同色的头绳,系了一个蝴蝶结在头上,平儿还替我把原来那对镶宝石的细金耳坠子小心的取了下来,换了一对碧玉扣替我戴上。“凤姐,你这么一看啊,哪里像是巧姑娘的娘,简直象她姐姐一样啊。”我摸摸脸庞,微微一笑:“哪能啊,老啦。”言不由衷……按现在的标准看,凤姐才不过二十来岁,算是一个人的黄金年龄。女人二十来岁并不能称一个老字。但是在这里不同,这里的姑娘们十四五及笈就可以嫁人了,那天平儿和巧姐笑闹,给她挽了个倭堕髻,插上只小凤珠钗和两朵细绒海棠花,看起来真有几分大姑娘的感觉了。沈恬亲手把我扶上马背,自己骑着另一匹马在一旁慢慢的陪同,马僮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手很灵活,对马儿也很有一手,牵着马缓缓向前走,然后等转了两个圈子,速度便快起来马僮跟马儿一起轻盈的向前奔跑,沈恬一直伴在我身边,指点我如何才不会被颠的厉害,如何才能更加省力。我从一开始的僵硬胆怯,慢慢放松下来,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微微的炙热,风吹的额前的发丝飘了起来,这种自由的感觉……就象自己要长出翅膀飞起来一样。我骑了小半日马,虽然一切沈恬安排周到,我也觉得很享受很有意趣,可是等到下马的时候,还是两腿发酸发软,路都不会走了。沈恬扶着我,说:“这是我的不是了,你是初学,不该让你玩的这样久才是。”顿了一顿,他说:“庄子里有引进的温泉水砌的池子,虽然夏日洗温泉不象冬日那样稀罕,不过多在里面浸一浸,倒是解乏的好法子。”我只有点头的力气了,一句话也不想说。温泉也好,烧水泡澡也罢,反正得好好洗洗,今天这样跑马,又是尘,又是汗,不洗一洗实在没法子睡觉。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那一整间大屋子里只有一个砌成莲花形的大温泉池子的时候,我还是狠狠被震撼了一把。贾家也富贵,可是贾家左右不过是在京城那一汪浅浅的浊水里搅合,连主带仆上下几百口子人,挤在一个大院子里整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每个人都想在贾府这个大饼上啃一口,替自多捞点。可是这个饼……早已经被咬蚀的只剩个壳子了。我看沈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站那儿没动,瞅他。“一起吧。”他笑着把外袍解下来,穿着月白的中衣站在池子沿上,朝我伸过手来。这个,我真想告诉他,虽然都成夫妻了,但是一起泡澡我还真觉得脸上抹不开。毕竟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什么,但是这会儿可不一样,太阳还没落下去呢。不过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拒绝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末了儿我也穿着中衣一起下了池子。池水温热,全身的疲倦好像一下子被抽出去了,可是同时一起被抽走的还有刚才强撑着的精神劲儿,整个人一下子软的没了力气,差点一头栽进水里,结果被沈恬一把扶住了。我倒是没有一头栽进水里,不过栽进了他的怀里……我的脸腾的就热起来了,不过还好泡在热水里面,脸红一些也不算不自然。他指点我靠在池子边,闭上眼睛,就当自己睡着了,好好松弛一下。墙边有水滴滴的落入池中,一滴一滴,一声一声。“今天高兴吗?”“嗯。”我点头,这是真心话,虽然开头有些怕,拘束,但是后来真的觉得,骑马也不错。可是如果现在不累成这样就更好了:“谢谢你,这样细心安排。”“跟我不用说谢字。”他的声音淡淡的。夫妻要怎么相处?要撒娇吗?亲热?要说些什么?以前和贾琏的那些相处经验似乎都不大能用得上。凤姐以前和贾琏的记忆我觉得都异常模糊,似乎是一场非常假的戏,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热闹是热闹,可是不真实。沈恬没有那样的笑容,那样的殷勤,那样让人觉得虚浮的亲热姿态。可是……可是我觉得他离我很近。我的心情在这样安静的地方慢慢的松弛下来了,最后居然在那温泉池里真的睡着了,接到消息的那天我们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在牧场靠山脚的地方起码,看男人们射猎。江燮还给巧姐做了一幅小弓小箭,可以射在十步左右距离外的树上,巧姐倒是射的挺准,一箭一箭的都没射偏,全扎在树身上。江燮在一旁大声鼓掌叫好,说:“巧姑娘真是十步穿杨,看来再练练,将来赶上我是肯定不难。”巧姐高兴的小脸儿通红,可是去拔箭的时候,箭头一拔出来,树身上呗射中的地方就慢慢的渗出汁液来了。巧姐先是好奇,然后问:“娘,树怎么流水了?”“这是树的汁液啊,因为箭射穿了树皮,所以就会淌出来。”江燮在一旁补了一句:“这就叫入木三分吧?哈哈,就和人受了伤淌血是一个道理。”可惜这马屁没拍对地方,巧儿眨巴眨巴眼,挺有点害怕的问:“那,它疼吗?”江燮摸摸头:“嘿,草木这东西哪知道疼不疼啊,”巧姐却摇摇头:“昨天看书上说,子非鱼,安知鱼非乐。江叔你又不是树,你怎么知道树不会疼?兴许它也疼,只是它不会喊疼,不会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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