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主公的夫人,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微笑着对她说。她们还没走远,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正好和她们正面遇上。日向见鸟认出是刚刚在庭院里的人之一。产屋敷天音当然认得他,她朝他微微鞠躬,率先问候:“宇髓大人。”“天音夫人,别来无恙。”对方语气熟稔,说完后视线转向跟在产屋敷天音身后的日向见鸟,挑眉问:“这个小丫头是谁?嗯?穿着鬼杀队的队服……是主公大人要召见的队士?”“是的,她是日向见鸟大人。”“日向……嗯?这个名字听着是有点熟悉啊。”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她们要去见主公大人,因此没有继续打扰她们,爽快地让路了。等到她们离开之后,他刚要去拉开房门,突然想了起来,恍然大悟。日向——不就是那个和时透兄弟一样都是最近因为等级提升得很快而出名的队员吗?他摸摸下巴,提起了兴趣。……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没想到见面来得这么突然。日向见鸟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坐立不安地咽下嘴中的食物。她没能拒绝天音夫人的用餐邀请,因为一直和天音夫人待在一起而不方便开眼,因此到达了用餐的地点才发现柱们都在。“嗯?”开始用餐已经几分钟了,坐在她对面的披着两边花纹不一样的羽织的水柱却完全看不清氛围,仿佛才注意到一般,毫不委婉地问:“时透,你认识日向?”在入座前她当然是做了自我介绍。几位柱的反应都比较正面,大概是听说过她了。倒是这位水柱,表情淡漠,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原来他有在听啊。他看时透无一郎一直盯着日向见鸟。虽然他只是在问时透无一郎,但是旁边的时透有一郎也做出了反应。时透有一郎:“哼。”时透无一郎:“嗯。”日向见鸟:“……”她快速地把自己面前的饭塞进嘴里囫囵嚼两口就吞下去,说了句“我吃饱了,各位柱大人们慢用”就出去了。她眼见着身后时透无一郎也跟了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站在到她刚来的时候被安排的房间门口,准备去拉开房间门的时候。“不说点什么吗,见鸟?”身后的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她手停在空中。“……我以为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他听起来似乎是生气了,“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当时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留了信……”“那不算!”“……”气氛变得沉默。还是他打破沉默,干巴巴地问:“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我的老师是前任鸣柱,跟着他我学到了很多东西。”“那你是住在前任鸣柱家里吗?”“嗯。”“既然这样,见鸟要不要搬到我们那里住?”见她面露疑惑,他踌躇又带着点紧张地解释:“我和哥哥现在都是霞柱,主公大人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已经入队了还住在老师家里,很奇怪的吧?”“而且,我……还想像以前那样和见鸟还有哥哥住在一起。”“可以吗,见鸟?”“你还真是容易心软啊。”时透有一郎利落地把长发扎起来,从发型上与时透无一郎区分开来。他边扎边用嘲笑的语气对日向见鸟说:“明明走的时候那么决绝。”她叹气,“有一郎也生气了吗?”“哈——?”他闻言高声道:“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生你的气。倒是你,走的时候就留封信算什么?说清楚你要去拜师,我们又不拦你。”这还不是生气吗?“本来是想跟你们说一声的。”她说,“但是怕见到你们我就不想走了。而且当时我听说你想回山上……”时透有一郎嘀咕:“不走也没关系吧,又不是没有老师就学不会……而且回去什么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和无一郎还不是无师自通,现在都当上柱了。“嗯?”“没什么。”他正色,“话说回来,你姓日向?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过。”“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嗯,也是。”对于并非是达官贵人的平民百姓来说,姓氏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很多人的姓氏甚至都是随便取的。说不定在过了几代之后,他们的后人都不一定会姓时透和日向了。时透有一郎没在姓氏上做过多纠结,他扫了眼完全没打算离开的日向见鸟,看似随意地问:“你不去找无一郎吗?”她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说啊,你稍微有点自觉吧。无一郎这家伙很会钻牛角尖的啊?你该不会是以为你答应住在这里之后他就消气了吧?”“不,关于这件事……”她挠了挠脸颊,“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无一郎解释,而且他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