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有一股温热的微风,?扫得耳根酥酥痒痒,下一秒,?耳垂被抿住,?还被轻轻磨了磨——
孟听鹤猛地睁开眼,盯着旁边的人的喉结看了几秒,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窗帘拉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发着柔光的小夜灯,屋子里凌乱又暧昧,?倒是和梦里的气氛有些像。
事实上,他正躺在贺凭睢的卧室里,被这人缠着手脚紧紧抱着,而他睡醒之前大半张脸都埋在男朋友颈窝。
难怪被闷得喘不过气。
孟听鹤眨了眨眼,眼尾传来细微的疼。他轻轻挣开贺凭睢抱着他的手想要下床。
他这么一动,?腰和腿立刻泛起一股微妙难言的酸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有一丝不适感。
孟听鹤:“……”就不该信贺凭睢说的只来一次。
他动作很轻地匀速往床沿挪动,?即将自由滑落的时候被一双手捞了回去。
“还早,?再睡会?”
贺凭睢把人捞回来,头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才睁开眼看男朋友。
和孟听鹤一看就被欺负过的微红的眼尾不同,?贺凭睢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孟听鹤眼里四大皆空,回答他:“不睡了。”
贺凭睢在他眼尾轻轻啄了一下,看着疲倦的爱人,?稍微放松了一点抱着的力度。
“下次我一定再轻一点。”
孟听鹤翻了半个身,仰面陷在柔软的床上,一字一顿:“没有下次了。”
“??!!”
贺凭睢当即精神起来,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孟听鹤:“为什么?”
明明这一次前面准备的很充分。
孟听鹤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阐述道:“你说轻一点从来就没有当真过,这点就算了。”说着顿了顿,思索了几秒才继续幽幽地说。
“还有,你这次没有戴套。”
那么多东西留在里面,虽然最后被他仔细地清理了,但总归是不舒服的。
贺凭睢没有和孟听鹤对视,盯着他锁骨上的吻痕,心虚地解释:“忘记购入了……”
孟听鹤:呵,男人。
贺凭睢讨好地揉了揉孟听鹤的腰,试图挽救:“我现在就购入一箱。”
一箱不够,两箱吧,算了,直接买一条生产线吧。
贺总手脚麻利地将想法落实,并展示给男朋友看,眼巴巴的讨好里带了一丝邀功。
孟听鹤:“……”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孟听鹤拒绝了男朋友想要服侍他洗漱的请求,换上贺凭睢给他准备的衣服,无情地下楼回自己家准备实验室要用的资料。
路过客厅的时候,那只肥鸟扑腾起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孟听鹤,歪着头发出一串啾啾啾的声音。
这个人身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的气味。
“……”
贺凭睢倚着大门的门框,看着孟听鹤的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