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下着倾盆大雨,雨雾空濛,校外的人内心着急的等待时间的结束,却看见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年撑着伞从雨中跑来,许又嫌撑着伞跑得太慢,便一手扔在了门口的保安身边。
校门口的保安立刻拦住他奔跑的身影,电子栏杆外的家长也看热闹的看着这个因为奔跑而喘息的少年,面面疑惑。
“不能提前交卷,回去。”保安以为他是不想做卷子的学生,用手臂拦住他的肩膀。
“让开。”少年凌厉的一眼,只轻轻瞟过,便绕过他的身子,直奔向前。
保安看着长相文雅的少年,却这么叛逆,只好用武力准备抓住他的双手,压回考场。场外有些家长看不下去了,忙大着嗓门说着,“高考可不是普通考试!那关系你一辈子的命运!你这孩子快回去继续考试!有什么事考完再说!”
可林凉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面目冷意,看着踉跄着后退的保安,他低了低眸子,“抱歉。”
说完,双手攀上电子栏杆,以矫健的身姿越过,平稳的落在地面,黑伞还撑开着落在一脸呆怔的保安脚边。
周围的人们撑着伞惊愕又议论纷纷的望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年,奋力的奔跑在雨中,不顾一切的推开拥挤的人群,像是山洪袭来般,转眼间便没影了。
雨还在下,不停的下,似要下个痛快,下得酣畅。像石子般的雨滴砸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他的肩上,浸湿他的衣服和鞋面。他的头发湿漉的搭在额前,雨滴顺着发丝滴入眼睛,不适的痛感令他揉了揉眼睛,抹走碍眼的雨水。胸腔开始缺氧,因为呼吸急促他开始张嘴呼吸,无情的雨滴便呛进他的喉咙,带来生理上生涩的刺痛,他下意识的咳嗽了几声,又停了会儿撑着膝盖喘着呼吸看向远方。
他不能停。
林凉又开始奔跑着,他不余遗力的逆流于每一簇人群和每一行车流向她悍然不顾的奔去。
他带着潮湿的身子跑进马春艳的店里,一把揪住正坐在收银台里的人的衣领,令其身子悬空,呼吸困难的红着脸看向他,他的眼神如刀般质问她,“宋轻轻呢?”
“你谁阿!”马春艳受惊吓的立马用手拍打着那只用力的右手,像掐着她喉咙般令她难受至极。
林凉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声音不寒而栗。“我只问你,宋轻轻呢?”
马春艳立马被打得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眼前头发滴水,狼狈不堪却依稀辩出模样的林凉,正以杀人般眼神盯着她,她只能含着颤抖畏畏缩缩的说着,“我…我把她送去附近的按摩院了。”
“哪?”林凉一把将她从收银台里扯出来,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马春艳被他暴力的行为吓得不轻,赶忙抖擞的说出具体地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便不见了。
送去按摩院里…
林凉反复想着这段字词,内心的悲鸣不由得乍然而生,他想到宋轻轻被男人折磨得多疼才说要救救她,明是平时捧在手上含在嘴里都不忍得伤她一分一毫的珍宝,却被人正惨无人道的折磨着…
他用力的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
宋轻轻,你等等我。
你敢有事,你他妈敢出事…
到达按摩院前,他买了瓶酒,黑色的瓶身,玻璃坚硬无比,握住它的颈部,林凉又抹了抹脸上的水,一步一步走近按摩院内。
“你干嘛!”里面的阿姨一看有个浑身湿透的人正往里面闯,想用身子拦住这个疯子,却被他一手推开,摔在地上,屁股疼得她不停叫疼。
林凉一个个打开里面的房间,里面正男欢女爱的人一时吓得惊慌失措,以为是来捉奸的,见他又离开后,忙破声大骂,脏话连篇。
宋轻轻麻木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冰冷的地板凉着她的身体,她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推开身上正咬噬着她胸乳的男人,胸上一排一排的牙印,是男人之前的暴行。
后来,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回了神,看着身上的男人歪歪斜斜的捂着流血的头,正要起身说些什么话,又一下玻璃狠力撞击头部的声音,男人说不出了,眼睛一闭,轰然倒地。
从身后慢慢显出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