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您发的吧?”连心没有回头。
这是她跟顾夫人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没错。”顾夫人也不否认。
连心回头,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寒意,“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您现在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应该也是知道了我要跟顾先生离婚的事。”
“这就是关键问题,既然双方已经协定好了离婚,承泽也有了语初,你为什么还死缠烂打抓着他不放,是嫌我们顾家给你的钱不够?不过也是,玉家这种小门小户,哪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钱……”
“顾夫人,”连心向来不喜欢打断长辈说话,但是为老不尊,不知道尊重人的另当别论,“第一,不是我死缠烂打,是顾承泽扣着结婚证,也不签离婚协议;第二,协议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态度,顾家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顾夫人嘲讽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声冷笑,“当初玉老头费尽心思把你嫁给承泽,不就是看中他的家世吗?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他的背景不是帝都什么样的所谓名媛都高攀得起的。”
连心无语,终于知道顾承泽那些直男毛病是哪里来的了,都是被顾夫人给惯出来的,真以为全天底下他最与众不同了?
可是在连心眼里他就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有点讨人嫌的男人。
连心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等他醒的时候麻烦您捎个话,请他快点签好离婚协议给我送过来,我带到顾家的嫁妆他要是喜欢我就都留给他了,当做他跟霍小姐的结婚礼物。”
“你恶心谁呢,顾家稀罕要你那些东西?”
“那最好不过,麻烦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玉老给玉连心准备的嫁妆相当丰厚,之前她还头疼该怎么要回来,没想到她跟顾夫人话赶话还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连心没给顾夫人继续啰嗦下去的机会,迅速撤离顾家。
她走后,顾夫人把霍语初从顾承泽房间叫出来,想到连心的眼神,她心绪颇为不宁。
“伯母,您怎么了?”
顾夫人摇头,“没事。”
第一次正式见面,玉连心跟传闻中的完全不同,顾夫人若有所思。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微眯起眼睛看着霍语初,“对了,你给承泽吃的真的只是安眠药吗?”
“是啊。”霍语初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顾夫人的眼睛。
“我是过来人,这些事还想瞒着我?我提醒你一句,我能让玉连心做不成三少夫人,也能让你永远没有盼头。”
霍语初连忙告饶,“伯母,我知错了。”
顾夫人忽然转笑,拍着她的肩膀,“今晚就别让他太劳累,吃了药行房事最伤身体。”
霍语初红着脸垂下头,而后又稍稍抬眸,“伯母,我用的这种办法是不是太老套了?”
顾夫人摇头,“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多疑的动物,这种方法是最能在她心里种下怀疑的,女人对男人一旦有了怀疑,婚姻也就彻底变质了。”
乔家别墅。
连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门回来的,从顾家刚出来的时候,她并未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什么异样。
可这种情绪就像是喝了会上头的酒精,这后劲让她完全没办法静下心。
无聊时把玩着手里的笔,笔从指尖上掉落的时候,刚好飞到桌角被笔筒压着的两章演奏会门票上。
不去就过期了,太浪费。
刚好今天上演了一幕把前夫捉捉奸在床的刺激剧情,是该去听听演奏会缓缓。
但是现在乔安不在,还能约谁呢?
正想着,一个电话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