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装成十分忙碌的样子,脑子也跟被纸糊住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譬如此刻的谢沂。
“你这肌肉还挺结实哈。”
谢沂用另一只没被宴渊攥住的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肌,嘴里忙碌的吐出一堆胡言乱语的虎狼之词。
此刻坐在宴渊身上的漂亮少年,眼里尽是空茫,脑子背着行囊离家出走了。
宴渊缓缓松开手里紧紧攥着的细白手腕,耳朵绯红,被谢沂指尖划过的地方肌肉绷起,整个人的状态又混沌又紧绷。
“喂,你们醒了没?”
齐涟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脑子短暂离家出走的谢沂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被自己摸得满脸通红的酷哥,整个人脑瓜子嗡嗡响。
阿巴阿巴阿巴……
他在干什么啊!
谢沂慌乱的伸手按在宴渊的腹部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在发现自己摸的是哪儿之后又赶忙松开手,连滚带爬的摔在了床下。
谢沂滚得太快,宴渊伸手去拉都没来得及。
“别担心,我没事,我好得很。”
谢沂动作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宴渊连珠炮似的说完这句话,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留下宴渊一个人半坐在床上,目送着他离开。
齐涟还想再喊几句,谢沂就从主屋一瘸一拐的出来了,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红色指痕,她眼睛欻得亮起。
哇偶~
看样子昨晚很激烈啊!
齐涟张口想要说一些打趣九十度直男的话。
“别说。”
“你……”
“别问!”
接连几次被堵住话头,齐涟遗憾的叹了口气,正经了脸色,看向谢沂。
“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的门前都挂上了一红一白的灯笼,村长现在带着几个村民在我们院子门口宰猪。”
谢沂:“……宰猪?”
齐涟点点头:“你没听见杀猪声吗?刚才叫的挺惨挺大声的。”
谢沂视线飘忽,沉默了。
他刚才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没有地方留给猪猪的惨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