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早早就钻出了帐篷,准备整理下物资,驱散掉周围的那些野雄,然后继续上路。
但是,当他端着一顿丰盛的早餐,想问那名叫顾云的雄性吃不吃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帐篷之中居然空空如也。
而那名叫席的贵雌的帐篷,此时则是可疑地紧紧关闭着……
一名雌性所需要的睡眠时间很短,甚至可以几天几夜不用休息,所以为什么天都大亮了还不起身,原因十分明显。
秋不禁唾弃地想,都深入荒野了,这里凶兽横行,危机四伏,结果还天天想着做那些事情,真是一点都不体贴疲惫的雄性!
他不由自主地对那名可怜的雄侍同情了几分,现在大概是腰酸腿软地摊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求饶了吧。
甚至……可能连声音都已经喊得嘶哑了,虽然昨晚上风大,倒也没有听见什么。
秋在心里关心归关心,但那是其他雌性的雄侍,他也不好逾越去说什么,只得是在早餐里边多加点补品,以表心意了。
此时,位于营地中央的那一处大帐篷里,席正在审问昨天不听话偷跑的雄侍。
他用手拍了拍被子,朝被包裹在里边的雄性道,“建木林里光线极差,环境复杂,容易迷路,昨晚为什么冒险进入?”
顾云试图从被子里边出来,结果又被加了一层。
他抬眼看向那名雌性,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早上天冷,别着凉了。”
顾云滚到了地毯的另外一头,一边凝眉地从被筒里边爬出,一边低声解释道,“只是有点好奇,从未见过这些植物,所以起夜后想靠近观察,没想到一时入迷,越走越远了。”
席坐在地毯的另外一端,挑眉看着那名雄性一点一点地从被子里边蹭出来,身上轻薄的睡衣拧巴成团,有的地方还被高高卷起,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他的喉咙微动,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帐篷顶,道,“你再不好好盖着,可别怪我忍不住了。”
昨天晚上,他捏完后,就很想再进一步确认下究竟这个鸡……菜不菜的问题。
可惜,时候不对,地点也不对。
顾云的动作一滞,而后缓慢地,重新包回了被子里边,语气平稳地转移雌主的注意力,道,“在建木林里停留的时候,注意到了几道身影,不像是野雄,我跟了一段距离,没敢深入,但是应该可以指出大概的方向。”
席闻言,不禁眉心轻皱,他走过去,拥住了那个被团,沉声道,“你跟上去了?”
顾云觉得这名雌性的关注点有点偏离,他强调了一句,“那几道身影像是在监察着我们,形迹实在可疑,或许应当追查一番。”
席看了雄侍半响,方才轻轻叹了口气,道,“说的有理,不该错过……能掌握信息很好,但下次别这样了。”
顾云微微颔首,他下次会把除了日常用词之外的一些特殊词汇,也都好好学习一番,免得再闹出了同样的笑话。
顾云走出帐篷,准备吃一点早餐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惊叹眼神。
他有些不明所以,正啃着一片白面包时,看见秋往这边悄悄走了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秋上下打量着这名雄性,心里的八卦之火快要把他烧成灰烬了。
顾云很给面子地询问了一句,“没想到什么?”
秋实在是按奈不住,他偷偷问道,“你和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一晚上过去了,加上了小半个早晨,竟然都没把你吸趴下?!”
顾云:“……”
秋从这名雄性那难言的表情之中,窥觊到了其中的真相。
他万分感慨道,“那名雌性战斗起来这么猛,原来是个内中虚!难怪只收了一名雄侍……”
“抱歉啊,我不是说雄侍越多越好,就是以他那样的出身,一般来说,收十个八个雄侍雄奴是很正常的事情。”
“雄父还说是席眼光高呢,我看就是力不从心,怕雄多嘴杂,传出去被其他雌性看笑话了。”
顾云:“……”他其实不是很懂这些雌性的笑点。
秋没有继续和这名雄性讨论下去,免得对方说得太多,回头还要被雌主责罚。
他一溜烟地跑去和其他护卫八卦了,等到席出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成为了话题焦点,风暴中心。
当着面看,大家都是和和气气,恭恭敬敬的,转过身去,立马就出现了一些同情又感慨的视线,如同锋芒背刺。
席有些莫名其妙,他下令拔营起步,沿着建木林边缘行进,顺着顾云指引的方向,巧妙地从外围绕了一个圈,来到了那个小木屋的附近。
他们没有直接过去,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且将在附近巡逻的野雄全部暗中打晕。
还未等顾云想好,要怎么揭发出有关禁药的问题时,秋就立即开口道,“这就是制药的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