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去不去算命?”庄洁问。
“再说吧。”王西夏说:“我明天上午就回,后天要去徐清河家。”
“唷,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了。”庄洁打趣她。
“我有点焦虑。”
“焦虑个啥。”庄洁看她,“他父母不是住乡下,不管儿子的事?”
王西夏摁灭烟头,“那也焦虑。”
“怎么这么突然?我以为是春节见。”庄洁喝热饮。
说起这事王西夏看她,“咱俩几天没联系了?你晚上忙什么?”
“忙正事。”庄洁哼哼两声,“就兴你抛弃我。”
……
“看你那样儿,啥情况?”王西夏问。
庄洁左右看两眼,压低声说:“你说得对!柏拉图啥也不懂。”
……
“陈麦冬?”王西夏看她。
庄洁打个响指。
“怪不得。”王西夏阴阳怪气地说:“眼含春水,面如桃花……”
“去你的。”庄洁轻踢她。
“怎么样?”王西夏意味深长地问。
“前两次不行,现在很好。”
“正常,第一次就是不舒坦,这事需要磨合……”王西夏改口,“你们几回了?”
“你是问一晚上几回,还是一共几回……”
“看你那小鳖样儿。”王西夏踹她。
庄洁大笑。
王西夏很高兴,手托着下巴看她,“三十年了,不容易哈。”
“对!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庄洁眉飞色舞地说。
“都是俗人。”王西夏说:“精神和身体是相辅相成,谁也不比谁高级。”
庄洁贴着她耳朵说了句。
“正常。”王西夏回她,“我跟你讲,要做个数据大调查,男女双方和谐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接着贴着她耳朵说:“反正我是觉得,该放开就是要放开,该享受就要懂得享受。”
“你跟徐清河呢?”
“我们还行。”王西夏犹豫,“我不太纯粹,我是太孤独了。”
“别扯淡了,这本来就是两个孤独的人才干的事。”庄洁回她。
王西夏大笑,“有道理。”
庄洁手托着下巴喝热饮,侧脸看看她,稍犹豫,贴着她耳朵说:“我觉得我骨子里放浪,我不喜欢他太温柔,我爱他的强势和粗暴。”
王西夏贴着她耳朵,“我喜欢他爆粗口,觉得刺激。”
俩人眼神一对视,心领神会地说:“村里人,村里人。”
“或许我们就是太斯文败类,太装逼,就想在夜里撕下所有伪善,让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
“扯淡儿,关上门我爱干啥干啥,出了门知道做人就行。”庄洁才不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