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呗,我还不社交了?”庄洁配着料说。
“大冷天的在街上唱什么歌,嫌不够出风头?”寥涛把花椒扔掉,“这花椒不行,不够味儿。”
庄洁闻了闻,“我托人从四川发过来一批?”
“见不着实物心里没底。”
“人老家就是产花椒的,不比你懂。”庄洁说。
“照你这么说,西湖人都懂龙井?”
……
“从小耳濡目染,至少比我懂。”
“几点了?”寥涛问。
“三点了。”庄洁问:“晚上吃啥?”
“铁锅炖大鹅。”寥涛没好气。
庄洁大笑,“那庄研还不得找我们拚命?”
“除了鸡,吃啥都行。”寥涛说。
“我也是,八辈子不想吃鸡。”庄洁想了会说:“我烧个羔羊肉,炖几条小黄鱼吧,庄研爱吃。”
“你去接他,我来弄吧。”寥涛说:“你煮饭就是糟蹋粮食。”
……
“用着我的时候我厨艺就好,用不着了就难吃?”庄洁服了,“你们真难伺候。”
“好吃好吃,我女儿煮饭天下第一。”
“虚伪。”庄洁笑了声。
“你上回煮那饭我端给鹅,那鹅就尝了一口,一嘴就给掀了。”寥涛就看不惯那鹅。
庄洁大笑。
庄研出站看见三鹅子,兴奋地跑过来抱它,说它变肥变大变可爱了。
“咱妈原想炖了它,我给保了下来。”庄洁拎他行李。
“要不是我每天喂它,它早就死了。”何袅袅表功,“你问问咱姐,看她清理过一回鹅粪没有。”
“长高了。”庄洁攀着他肩走,“学校伙食不好?感觉瘦了。”
“没瘦啊。”庄研抱她,“姐,我好想你。”
姐弟俩一路勾肩搭臂到了停车场,察觉不对劲,回头看,何袅袅拽着鹅翅膀幽怨地站在出站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