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即墨是那个汗啊!他那床被单几乎是天天换了。
无奈,杨即墨只好自己走进屏风后面,特意让花溪进来守在屏风后面,不能让皇上突然进来。
水已经打好了,还撒了无数的花瓣,杨即墨看了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就没有了,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反正花溪是没有那份闲情雅致,那这肯定是其他宫女做的了。
真是的,杨即墨只好拿来篮子要把那些漂浮在水中的花瓣拿走,手刚一伸到水中,就立马被什么东西紧抓着,然后用力的将他拉入水中,杨即墨那一声尖叫也硬生生的被淹没在水中。
杨即墨整个上半身都被拉入了水中,一只手抓着浴桶的边缘想要挣扎着,待看清水中那被无数银色长发包围的妖异面孔时,手上的挣扎立马就停了。
月离一只手紧抓着杨即墨的手,一只手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原本用墨汁染好的黑发,现在早已被水浸湿,变成了银白色。那妖异的面容可能在水下的时间很久了,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但是却越发显得月离脸色的惨白。
“娘娘,出什么事了?”屏风外,花溪那甜腻带着担心的声音传来。
杨即墨立马从水中探出来,整个上半身都已经湿透了,探出头来的那一瞬,头上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滑落下的头发一半遮住了杨即墨的面容,花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杨即墨这幅人鬼样,平静的脸上迅速闪过诧异,然后眼光立马移到那还在波动的水中,没有被花瓣遮盖住的水,隐隐的带着一丝黑色。
“没事,不小心滑倒了,你出去吧!”杨即墨朝花溪使了个眼色,语气平静的说。
花溪自然明白,就退了出去。
杨即墨看向还在波动的水面,很不明白月离为什么要躲在浴桶里,最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为何不从水中出来,他这样能坚持多久?
最重要的是,他在里面让他怎么洗澡?昨天没洗,今天也没洗,一身的汗腥味,躺下来,皇上一闻就闻出来了。
没办法杨即墨只好拨开那些花瓣,水的颜色掺杂着些许黑,幸好这浴桶够大,水够多,不然这水都变成黑色的了。
月离那诡异的银白色头发就那样漂浮在水中,随着波动一飘一浮,而月离这个时候也把脸仰了起来,这个时候看,月离那脸色真的白得渗人,像一个死人一般,仿佛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那么的冰冷……
杨即墨刚想说话询问,却见月离又立马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示意杨即墨把手拿给他。
隔着水月离在杨即墨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我要是浮出水,皇上立马就会知道我的存在,我现在没有内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频率!
乖乖,古代人的武功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皇上的武功到底怎样,他是真的没有见识过,而月离也应该没有见识过,但是月离却知道只要他从水中出去,皇上便会立马发现他,
内力这个东西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但是月离这个样子又能坚持几分钟?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马让皇上离开,但是皇上那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根本不可能走的,刚才他也看到皇上的神色起疑了,越是让他走就说明越有事。
皇上又不是傻子,到时候让人进来搜那就完蛋了。
没办法,杨即墨只好求助花溪了……
“春秀,进来帮本宫按摩一下……”杨即墨做出全身舒畅的说。
花溪轻垂了下眼眸,就进去了。看到杨即墨那平静的眼眸立马射出冷冷的光。
杨即墨指着水里的月离,问他到底该怎么办。
花溪却摇摇头,现在谁也不能说话,一说话皇上立马就能听得见。而且要是出现一点点不正常的声音,皇上也会发现,因为他早已看出皇上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并且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这种警惕还在逐步提升,可以说,他不是不想帮,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已经对这里起了疑惑,找各种各样额理由是不可能的,除非又被什么特殊意外的事情发生。
杨即墨一下就焉了,看着水里开始缺氧的月离,急得真想破口大骂。但是却又没有办法,一下就急出了汗来,两只手在头发上抓来抓去就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月离现在即使知道自己的肺部没有丝毫的氧气了,眼睛也开始慢慢闭了起来,但是就是不愿从水里出来,他知道他这一出来,面对的只会是死亡,或者再次的囚禁。
杨即墨看着月离有些飘忽的眼眸,还有那快要垂死挣扎的痛苦表情,狠了狠心深呼吸,一下就对准了水中那惨白如纸的嘴唇吻了下去。
起先月离还有丝挣扎,当杨即墨将嘴中的氧气缓缓输入月离的嘴中时,月离也慢慢的停止了举动,贪婪的吮吸着杨即墨嘴中的氧气。
花溪在旁看的,那平静的眼眸只是微微一动,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连续几次,月离的情况才算好点,可是这根本治不了本嘛……
渠夜已经在宫女的伺候下,更了衣,习惯性的接过一本奏折来看,那灵敏的耳朵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下,璀璨的星眸立即望向屏风,总觉得里面好像有着什么。
难道那个男人藏在屏风后面?渠夜心神一拧,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的朝屏风靠近,那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真的感觉到有人在里面……
“皇上,娘娘还在沐浴呢!”花溪那淡淡的软软的声音传来。
屏风后面的两个人里面乱了套,杨即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接将外衣一脱,就跳到了水中。
水中的月离似乎已经呈现昏迷的状态了,杨即墨拿起一根细细的竹竿就塞到了月离的嘴中,那竹竿本是用来挑定用的,还好那竹竿是空心的,一头插在月离的嘴中,一头放在外面,杨即墨那庞大的身躯一档,再加上那鲜花就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