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样,她不相信眼前的南宫烈真的是那个南宫烈,她不相信慕容雪鸢曾经和南宫烈是那么亲密地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
陆芸嘴唇发紫,她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一个声音破空而出,说道:“一切都是因果。。。。。。前一世你太柔弱,这一世你必定是悍妃。”
这声音好熟悉,陆芸大声地对着天空喊到:“师父,是你吗?徒儿不明白您的话。”
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回答,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一丝的光亮慢慢地闪现出来,陆芸再次睁开眼看清楚的却是两个不同角度的人影。慢慢清晰。。。。。。
连忙跪着爬了过来。
悠然殿内,陆芸将慕容雪鸢从床上扶起坐直,朝着打坐在慕容雪鸢背后的缡天使了个眼色,他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缓缓的将真气流畅的输送到慕容雪鸢的身体内,滴滴汗水从她的额角渗出。半个时辰后,慕容雪鸢微微的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颓然失落感。
“陆芸,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正对面打坐的陆芸。
“没有,这样刚刚好。”陆芸并未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平静的回答着。
“呵呵,刚刚好。”说完有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陆芸将她身子平卧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安静的离开了悠然殿。
在这期间,缡天则派离陌带着宫中探子私下调查宫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梨花宫里的探子追踪得知宫主最后去的是状元府,当缡天带着数千名宫里杀手赶到状元府时,却看到惨不忍睹的一片景象,只见府中庭院到处横七竖八的陈列着死尸,血液溅的花草,门窗,墙壁到处都是,甚至连府后院的湖水都变的血红。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大祭司,快看!”缡天顺着一名杀手指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长安城北东宫方向火光漫天,浓浓的烟雾向夜空冲上去。
“走!去东宫!”
当他们刚赶到太子府正门口时,“太子府”三个大字已经无力的在火焰中垂落下去。缡天透过万丈火光望去,看到熊熊的大火之中,不断有家眷和府丁满身是火的朝府门方向冲来,浓烈的烟雾中,无数身穿蓝衣的神情冰冷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在大火里无情疯狂的砍杀。
凄凉惨痛的嘶叫声中,传来一阵低靡婉绝的悲凉笛音,仿佛在为他们送葬。缡天顺着笛声飘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蓝衣纱裙的身影,在冲天烈焰中淡然自若的吹着玉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梨花宫大护法陆芸!
缡天看到这番景象,俊美的脸上线条丝毫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不作声的带着所有杀手朝梨花宫撤去。
悠然殿内,陆芸将一颗透明的药丸轻轻送入慕容雪鸢的口中,双手传送出一道白色的法阵,如云一样飘浮在慕容雪鸢的胸口上,缓缓下落,疾速的打入她的身体里。做完这些,陆芸安静的退后几步,将弯刀置于地上,低下头单膝跪在她的软丝卧榻前,沉默不语。
“陆芸……”慕容雪鸢虚弱的从榻上坐了起来,眼睛迷离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子。
“宫主,我杀了景柔,屠了太子府满门,请宫主赐陆芸一死。”陆芸语气平淡的说。
“什么?景柔,祈宁哥哥…”慕容雪鸢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哽咽在喉咙间,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神情愤怒的运了一丝真气,却感到体内奇迹的有一股内力在快速聚合。
“陆芸,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怎么忍心下手如此之重?”慕容雪鸢原本虚弱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愤怒的说到,陆芸依旧沉默不语。
“陆芸,他们再有错,本宫自会处理。可是你,也罢,陆芸,你是本宫一手调教出来的,那便只得本宫亲自毁了!”慕容雪鸢疼痛的心间灌满了不忍之情。
“宫主,如今能这么死在你手里,我是开心的。其实陆芸不曾恨你的,活了这么久,是累了,宫主,你不明白,当时她死在我怀里,那种感觉,就像剜心,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懂。”陆芸跪在地上,冷漠的脸上突然挂满泪珠,懦懦的说着。
“陆芸,陆芸…”慕容雪鸢反复的轻声念着她的名字,泪水早已在眼底模糊不清。
“宫主,我的一生,虽然短暂如烟花,可是,却在最美的时候由你点燃。陆芸,陆芸死而无憾。只是,只是陆芸再也不能陪宫主看上阳城的海棠了。”陆芸泪眼模糊,声音开始呜咽。
“离陌,带大护法去绝情殿,让大祭司缡天送她去…诛仙台!顺便派人去长安城中买一口最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慕容雪鸢悲痛欲绝的声音传到守在殿门口的离陌耳朵里时,他吓的魁梧的身体突然瘫软悠然殿外的地面上,眼神迷茫的看着庭院中轻舞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