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直播的最后,让祝老师跟大家说一句晚安语吧。大家想听哪一句?”
随着在线人数的飙升,直播间的弹幕也飞快滚动,几乎看不清字眼。
祝嘉泽坐在补光灯前,刚眯了眯眼,想辨认其中一条。
“楼下这二位,有点眼熟。”身后传来沉稳的男声。
时郁远彼时正躺着,任由助理帮自己拆发辫,闭眼问道:“谁?”
“最后一个辫子太紧了,不好拆。”女助理急红了脸。
时郁远闻言笑了下,虎牙露出,“姐姐,不着急。”
他那声姐姐令助理的脸更红了,手好歹稳下来,三两分钟终于结束。
“好了,时老师。”
时郁远抓了抓蓬松的碎发,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谢喽。”
人晃过祝嘉泽的镜头,还不忘凑过去,主动加戏,“粉丝姐姐们,晚安。”
弹幕快得彻底看不清。
祝嘉泽靠回椅背,笑了下,像是对队友的无奈。
而后,他指腹压过嘴唇,漫不经心盖住了镜头,“晚安,早点睡。”
退出直播间时,在线人数翻了一番。
祝嘉泽从座椅起身,对上时郁远的脸,他还挂着笑,“泽哥果然是最会宠粉的,还有晚安吻呢。”
想起对方那一口一个油腻的“姐姐”,祝嘉泽不置可否,回了他沉默。
他转过步子,走到站立在窗边的季闻面前。
季闻手按在窗框,手里的书籍倒扣在一页,“见过某人这样子么。”
祝嘉泽莫名其妙地朝窗外眺了眼。
路灯将少年的白发照成橙黄色。
“谌译舟?”
祝嘉泽还是第一次看他在非工作情况下出门,讶异定住,见他手里还拎了个塑料袋,里面像是买的饮料,他身后,还跟了一个较矮的男孩。
季闻接话,“和温宥。”
他偏过头,温和地问他和时郁远,“他们是旧识?”
祝嘉泽没吭声。
时郁远接话:“不太像,不过他来之后跟濯哥,译舟都走得很近。”他顿了顿,“说不定下一个吸血对象……”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祝嘉泽蹙了下眉,并低头。
视线看向自己那晚在梦中探入温柚身体的指尖。
温柚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拆快递。
幸好盒子上收件信息是[生活日用品x1],白天晏濯才会那么快相信,她也逃过一劫。
温柚跪坐在地毯上,剪刀拆盒,将里面经过层层包装过的东西拿出来。
冰冷的物件躺在掌心,她也咽了下口水。
从被手指侵入那晚后,她感觉夹腿都没有以前那么满足和愉悦了,像是身体在渴求更多。
所以她买了店里最细的那款震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