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还没等武正龙扭动车匙,一只白金腕表蓦然出现在眼前:“算我一份。”
欧小弟来这之前就打定主意了,所以特地戴足它一整天,好好体验了一把戴名表的滋味。现在摘下时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但他的手依然直伸到武正龙鼻子底下,想不接还不行。
武正龙接过金表刚打算说点啥,哗啦!闪亮的大石头连着项链,倏地从鼻头前端垂下,差点没砸歪武正龙的鼻梁。硕大晶莹的钻石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女胸前的淡淡体温。
“也算我一份!”
“丽莎?”这下子,连欧小弟都惊讶了。
祖丽莎没等武正龙开口,就一扭身趴到后座上,回头冲着车尾送别的孩子们挥手。
屋檐下小丑魔术师正弯腰跟那个叫东东的孩子说着什么,遥遥察觉到祖丽莎的视线,直起身也挥了挥戴着白手套的左手。
武正龙扳下倒后镜,瞥了眼后座上的祖丽莎。他怔怔地想,这个小魔女,背影还挺漂亮的嘛。
本市音乐厅历来有举办跨年迎新春音乐会的习惯,邀请世界各地著名的交响乐团前来演奏,当然票价也不便宜,绝对是“高”雅艺术啊!今年还多了一项噱头,现场进行慈善义卖活动,所得款项将全部捐给那家叫“白血病患儿之家”的民办福利托管中心。
玻璃茶几上满是橘皮糖纸花生壳,几乎大半都产自无量道长一直没歇过的嘴。马廉贞是每天九点准时上床的乖宝宝,祖丽莎是不听交响乐的美丽的牛,戴晖朗照例是节假日酒吧不到凌晨四点不收工,牛子儒也在坚持到听罢结束曲《春天的旋律》后上了楼,客厅里就剩下了欧小弟和无量道长俩人。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只白金腕表。”
无量道长随意抬头一瞅,手上的花生仁叽里咕噜滚进了沙发缝里——那不是……?
老道扭头瞟了眼欧小弟,毛头小子这会子却没工夫看屏幕:他正嘟着个嘴,努力尝试把手机按键给抠出来。因为聚精会神而瞪得溜圆的眼睛,显得分外孩子气。
欧小弟正满心郁闷着。他本想找上回那家手机维修店,不料想老板远远瞄见他,哗啦一声,拉闸了。噼啪一声,关灯了。噔噔噔噔连串脚步声,人家打后门溜跑了!
“上次看着是这么修的呀?”欧小弟嘴里嘟囔着,半点没发现老道正偷瞟自己。
“接下来拍卖的是……”
主持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观众席上好一阵骚动夹杂着低低的惊叹,尤其以女人声音居多。
无量道长纳闷地望了望屏幕,嘴巴当场大张成了只油炸甜圈饼!
“我说呢,怎么最近看那只小魔女顺眼多了。”老道仰脖瞭望楼上主房,只见乌灯瞎火地关着门。
你说你一年轻女孩子,长得又不赖,没事脖子上挂那么大颗白炽灯泡干吗?差点亮瞎了道爷的狗眼……呀呸呸,说错了,是钛合金眼!咱这双就算是鼠眼,那也是钛合金地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