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毅身着一袭帅气的盔甲军装,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而威严的气息。
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但却又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意,正悄然地审视着眼前的赵承毅。
此刻的赵承毅看上去状况颇为不佳。连续数日的剧烈呕吐令他的精神变得极度萎靡不振,整个人仿佛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物此刻也显得有些宽松肥大。
面色惨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双眼底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倦之意。
身上那件粗糙简陋的布衣显得格外寒酸,与他往日里华美的服饰形成鲜明对比。以往,他总是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理整齐,并用精致的玉冠固定住,然而现在,这头长发却只是随意地用一条破旧的布条草草束起,显得十分杂乱无章,显然是出自他人之手,而且手法相当生疏。
这样的外表和形象,与记忆之中那个始终巍峨如山、令人难以企及的身影相差甚远。赵云毅默默地注视着赵承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轻声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其中夹杂着些许惆怅:“皇兄,你近来可好?”言语之间,流露出对兄长的关切之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实际上,他们兄弟之间连面子情都没有多少。
赵承毅微微上扬的唇角挂着一抹冰冷彻骨的笑容:“好与不好,难道你看不见吗?”他的声音平淡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冷漠却如寒风般刺骨。
赵云毅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未曾料到赵承毅会如此毫不留情地回话。一直以来,尽管他们兄弟之间心存芥蒂,但表面上还维持着起码的和气。然而此刻,赵承毅竟然直接撕破脸皮,让他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一想到舅舅惨死于非命,赵云毅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再度开口说道:“皇兄或许并不知晓,不久前舅父外出游玩时不幸遭遇不测。父皇责令小弟务必将那恶贼捉拿归案。”
赵承毅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他的语调淡然到极致,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节哀吧,你毕竟还有外祖在世。”
听到这话,赵云毅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险些失控。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仅仅只是被流放罢了,向来稳重自持,内敛正直的皇兄为何变得如此刻薄尖锐?他不禁心生疑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皇兄。
赵承毅微微垂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心中暗自思忖着宋青柠平日里在心中那副口无遮拦、畅所欲言的模样,不禁轻轻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惺惺作态呢?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愚蠢笨拙的舅舅罢了,而我却遭受了流放之苦!难道你还指望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安慰之言吗?即便我说了,难不成他就能死而复生?”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了空气。
不等赵云毅反应,他又道,“有话直说便是,若无话可讲,那就赶紧给我滚开!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谈,除了你远途而来办差事还特意想看我出丑这点破事外,还能有何其他?如今你目的已达成,为何还赖着不走?莫非还等着我设宴款待你不成?”
他的语气越发尖锐,句句带刺,像是突然被人夺舍一样。
“看着我如此落魄潦倒,你理应开怀大笑才对呀!你怎么不笑了?是不是觉得这场戏还不够精彩啊?还是说,现在死的人不够多”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说着赵承毅直接伸手掐了把赵云毅的腰,兄弟一场,他自然知道赵云毅最怕痒。
赵云毅冷不丁的被掐了一把,俊脸涨的通红,惊的连连后退,心里的震惊如翻江倒海,他不明白,不过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皇兄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难不成真的因为突然流放受了刺激,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那么严谨的皇兄哪去了?
赵承毅眼睛微眯,“躲什么躲,我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