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撞击在树干上导致背部疼痛,掐在脖子上的手也在逐渐收紧。
耶律妄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若不是肤色偏深,恐怕都能看见他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痕迹了。
“呵呵。”即便陆松眼眸中隐藏的杀意都快像把利刃般扎穿他,耶律妄还是咧着嘴笑着。他没有任何恐慌感,反倒是放松了身体任由陆松掐着他。
气管被捏住也导致说话略微吃力,耶律妄挑衅的看着陆松:“别这么小气嘛,一起分享也不是不行。”
这话一说出来,掐住耶律妄脖子的手用的劲更重了些,掐的他喘不上气来,脸色也开始发红。
陆松向来挂在唇角边的笑意消失了,微微仰着头俯视着被他按在树上的耶律妄,额前碎发轻微遮挡住了瞳,却遮挡不住流露出来的杀意。
“你最好学学怎么在殿下面前说话。”他的声音沉的沙哑,若不是佩剑刚刚断在了地上,恐怕陆松都能将耶律妄钉在树干上。
缺氧也导致耶律妄眼前发黑,可他依旧像个疯子般笑着,感受着濒死的体验。
若说耶律妄是只豹子,那陆松便是一只孤狼。如野兽般的两人气场都拉满,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白皙的手握住了陆松的手腕,他偏头就见江泠星站在他身侧,双手拉着他:“不行。”
耶律妄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不能死在静观寺。
看见心上人的陆松收了一身戾气,眨眼间也掩盖了所有杀气,听话的松开手后,瞥着耶律妄靠在树干猛烈咳嗽。
缓过气的耶律妄弯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脖子,扫了一眼陆松后不吸取教训的继续道:“小公主,你是在心疼我吗?”
却不想江泠星摇摇头,神色与声音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淡然:“佛门禁地,不得杀生。”
站在她身旁本来还一脸不爽的陆松险些笑出声来,投以深思的眼光扫了一眼耶律妄。
心上人的话,可不可以理解为,换个地方就能杀了他呢。
还未等陆松想个明白时,魏川庭与贺谨言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在看清楚人后,魏川庭咦了声后开口道:“礼部尚书不是今日安排带外疆的各位去游湖吗?二皇子为何会在这里。”
这时候的耶律妄也喘过气来了,直着身杆说道:“我对你们的神佛都很感兴趣,游湖没意思,就想着来拜拜佛。”
“撒谎。”江泠星毫不客气的反驳,随后像个告状的孩童那般踱步到魏川庭身边,拉着自家小舅舅的袖子晃了晃后说道:“他闯我院子,还伤了陆松。”
淡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委屈,颇有要长辈为她做主的感觉。
一旁的耶律妄瞪着眼睛,哈的一声笑了。
祖宗,你的人可是险些杀了我啊!
而陆松也是个老狐狸,听心上人如此一说后,整个人都好似失了力气,站在那里的身形也摇摇晃晃显出几分虚弱。
垂着头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厥。
无论是真是假,魏川庭自然是护短的。更别提江泠星那副告状的小表情显得可怜极了,让人心都化了半截。
“若是二皇子觉得游湖没意思,可以同礼部尚书说,换其他计划也可。这独自外出到底是不合适的,若是出了事也容易对两国交好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