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绪收好自己的过去身体,摇头说道:“没了那里,这件衣裳就不完整了,到时圣人像看过来,我可无法应对。”
鸢钟灵局限于鸢山,她的钟灵意当然也只限于鸢山,只要诗绪不靠近云素便无法将她杀死。他思虑片刻说道:“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乌离。”
诗绪不回答他,而是将矛头指向他说道:“比起谈我的去留,我更好奇你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云素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等很久。”
他并不着急,低身将唐晚晴翻过身毫不温柔的抽出深深插入她大脑里的水剑,然后用钟灵意封住了她后脑一柄柄水剑拔出后留下的窟窿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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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晴感受着后脑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清楚这大概是少年的报复心作祟,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小肚鸡肠。”
云素恼火顿起,他立即想把她丢出鸢山或是再捅她一剑,然而最后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野蛮有力了,说道:“晚晴姑娘说得有理。要是我的剑还在,我就自己戳你一剑了。”
唐晚晴的头部伤成这样依然不死足以证明其身躯的强悍,云素与她不同,他没有任何强大的生息温养身躯,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钟灵意韵,通过鸢山的万事万物挥发意韵。
如若诗绪也这样捅他肉身一剑,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要的是诗绪离开,而不是冒着可能会死的风险与其拼死拼活,更别说还有鸢钟灵这个变数,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将整座山的钟灵交予了他,这很不寻常。
诗绪很显然不想被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长久做的一切打算落空,她揽揽裙边就在土上坐了下来,随手取出玉杯就仰头喝了起来。
几杯过后,她头也不回的问道:“云公子与我共饮否?”
“问了也白问。”诗绪耻笑道:“好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竟然不会饮酒,都不如我幼时养的狗。”
云素看不穿她的打算,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回道:“素不善酒,诗姑娘不妨去问问腰间的诗尝经,也许他喜欢。”
“问了。”
诗绪有些愤怒,但也还在笑着说道:“你要不出来,他说想让你也挂在这里,好一起饮。”
“对了,刚刚你可是差点死了。”
她话锋一转,继续挑衅说道:“你二人可真是情意浓浓,一个撒下一个跑,一个看着一个死。”
“过奖。”这种言语攻击对他来说最无用的东西,云素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与她可远比不上你和你那腰间的脑袋,死了你都要给他挂那晃着。有没有把脑浆摇得均匀可口?摇好了你是否要变出个好看的杯子来装了喝了好让你俩一生一世在一起?”
诗绪眼中压制不住的杀意映在玉杯里,说道:“云公子好毒的一张嘴。”
“姑娘过奖了。”
云素微笑着感谢她说道:“素不善言辞。”
他接着疑惑的问道:“诗绪姑娘还坐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这地是你家的?还是这山是你家的?你堵在别人家门口,开口就是一通骂,你有没有点礼数教养?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就只学会饮酒?”
“你再坐下去饮下去,也许京城那边事情了结,圣人腾出手来发现找不到他的弟子了,那你不是插翅难逃了?”
诗绪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说道:“那就瞧瞧是京城那里的事先了结,还是你先变回虫子。”
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怎么能不让你慌一慌。你既然在等,我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么等下去让你如愿。云素望着她心想,说道:“如果我在这里再把这里的天戳一个洞,会如何?”
诗绪像是听到了一个无比荒唐的事情,她被刚入喉的酒水呛得连连咳嗽,嘲笑着说道:“这衣裳就算是寻常通明仙人来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你?你真以为自己有一些机遇就世间无敌了?”
“你难道是打算把我笑死在这里?你要真想,可以试试。”
云素望向那支翎羽扎根的灰烬,忽然笑了笑说道:“我若破了你这衣裳,你就此离开,如何?”
诗绪突然收住笑容,认真严肃的凝望着他并非玩笑的神情,她很快就重新笑出声,这笑声越来越大她说道:“你?就你?”
她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连忙拍着胸脯平复着里头的气息说道:“好好好…那你若破不开呢?”
她并非在真正的问他,话里依然是在挑逗。对她的耻笑贬低,云素并不恼火,淡淡说道:“破不开,我离开这座山。”
诗绪甚至都懒得去听他的什么承诺,她再饮下手中一杯,目光始终看酒不看他。她没必要去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多费心力,甩着手随意说道:“去吧去吧。”
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如此高傲?
云素仔细看着她的神情。
是修为?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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