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把衣服往手里拿了拿。
“哎谈老师,你这多肉怎么养的,那天我看都快死了,今天就活过来了,这东西这么顽强呢?”
“是吧。”谈知不太懂这个,是学生送的,想来是这植物能自我调节。
他的关注点还在手里的衣服。
是那个窦慵干的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学生平常都在哪里活动,只能等到下一次上课的时候把衣服还给他。
却不料接下来好几天谈知都没有在高数课上见过窦慵。
他把衣服洗干净装袋挂在椅子上,渐渐就把还的事儿给忘了。
学校刚进行了肺结核的检查,手腕上肿了的人一个个人心惶惶,严重的都进行了隔离,大部分的人都戴上了口罩。
邹小军连着两节高数课没出现,意味着起码三天都没来上课,谈知问其他人,大家说邹小军是本市人,已经回家去了。
他跟辅导员提了一句,辅导员说那孩子挺可怜,生来就没父亲,家里分了套房子出租一半,那租户是个酗酒还经常找小姐的老男人,总隔三差五的找邹小军的妈妈意图不轨,但给的租金又高,邹小军劝他妈换个租户就是不听,那孩子到他面前都哭过好几次。
谈知也是从小没了生父,他听完邹小军的家事脑子一抽,问了地址就打算去看他。
老师慰问同学很正常,他也没多想,计划好了路线准备趁着周六就过去。
谈知生活节俭,并不奢侈精致,他有钱都直接寄给了老妈,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会差,有钱也能放心一些。他妈把他从小拉扯到大不容易,该过过好日子。
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晚八点的黄金时间,问候一下身体。
“好着呢,不用担心你妈,有时间把自己的事儿定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谈知笑笑,“曾叔咋样?”
“挺好的,上周陪我跳舞,给我买了件新衣服,忒花哨,大红大绿的,我不喜欢他非得说好看,还说让你和谈识评评理!”
“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比你曾叔还磨叽。”
老妈接通说了几句就挂了,原因是正在跳广场舞,还说下次要把震动关掉,免得打扰她跳舞,谈知哭笑不得。
他老家在外省,妈妈是当地居委会的管理,他除了继父外还有个弟弟,谈识和他同母异父,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儿,和他感情不错,只不过上的是一所寄宿制的重点高中,不允许带手机,每周只有周末半天课。
但他还是给谈识买了手机,这小子有时间也会联系他。
正赶上周六,谈知准备下午出发,去别人家里要避开上班高峰和饭店,他准备到了地方再买水果。
找好了公交路线上车。